步武的言外之意,对夏禹而言却是:跟随着盟主生存,追随他的人才能获得荣耀。
片刻的沉寂之后,气氛紧张到了极点。此时孙蓉也在营帐内,面对步武和吕安的突然到访,显得既茫然又紧张。特别是当听到提到与夫人同征让盟主惊讶的话,她的表情越发忐忑不安。
步武微微一笑,故意问道:“我和吕将军刚才冒失地闯进来,没打扰你们吧?”
夏禹连忙拱手回应:“哪里打扰了,只是未能远迎。”
步武摆手微笑说:“唉,咱们都是一家人,就不多说了。”接着他取出了盟主的诏书,“我来慰问夏将军。”
夏禹拉着夫人跪下,“谢盟主关爱之情。”
当侍从上前献上托盘,夏禹接过物品,恭敬叩首。“这场战役,曹魏溃败,感谢天意保护我方,使我出师无果。”
“你本是东国的栋梁之才,在重阳时与盟主一同庆贺佳节,而此刻冬至前的攻伐尚未成功……”步武看着夏禹笑问:“若不能如期取胜,该如何呢?”
吕安赶紧补充:“若未能破敌,那岂不是证明我们能力不足?而且北方大战即将展开,盟主正需全力应对南方战事,你理应尽力帮助盟主。”
夏禹苦涩地笑道:“为主分忧乃是将领的责任。”
“现在除了夏将军,又有谁能替盟主打胜这仗?”步武戏谑道,随后转头看向孙蓉,“不妨先让他们两位去休息一下吧。”
夏禹陪伴二人来到他们的营帐途中,见到士兵训练有序,剑戟林立。
吕安叹道:“夏将军统领的军队如此精锐,怎能不出战?”
步武低声感慨:“这样精良的部队竟然没有行动,真是可惜。”
忽然步武轻声说道:“你是怕陆绩吧?莫非你不想看到陆绩为敌所用的一刻吗?”
话音未落,夏禹愣住了,一时之间不知所措地看着步武。而步武则轻叹:“盟主体念甚急,让我来督办军务。”
步武进一步表示:“若我是你,现在就会尽一切努力拿下这片土地。否则真的等了一个月,到时候只会更加悔恨。”
尽管话语中隐含压力,步武内心也希望年轻有为的夏禹能平安渡过此劫。
“多谢将军提点,但我身为统帅,绝不会轻率出兵,浪费士卒鲜血染红自己的官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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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步话虽平静而坚定,但夏禹心头依旧复杂不已,他在想:“步将军不懂,在家族中伤害族长会造成多么巨大的后果!我不是不打,实在是不敢冒这个险。”
“夏将军的胸怀让人钦佩。” 步武感叹道。
“请代我对盟主任真意。”
“东国的希望之一若陨落,令人惋惜……”
这一路上夏禹的心情异常沉重,但最后那一番话他说得泰然。
对于孙蓉来说,她清楚知道夏将军现在的境遇有多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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