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夫人眼神似水，忧虑地说：“我知道你的决定，但我不愿意你们这样冒险。”

“鸿雁虽然几年沉寂，却没有消亡。”吴涛坚定地说道，“父亲之死疑点重重，沈兄找到了证据，表明刺杀与孙皓脱不了关系，这事儿不能轻易放过。”

“可是，父亲临终前确是把职位传给了孙仲谋啊！”

“谁能知道孙皓是否以何种威胁逼迫父亲。”吴涛推测道，甚至可能是以家人的安全作为威胁。“或许他们就是以娘、我和姐姐们的安全威胁父亲呢？”

听了这话，乔夫人陷入沉默。她怎能不知此行意味着什么？整个江东可能因此动荡不已，但她心中的疑问从未消失——那是她的丈夫！

“你们一定要小心。”

“娘放心，我们在江陵等您。我与沈兄会在交州谋划，让孙皓身败名裂。何况这些年来被他残害的人又何止父亲一人……”

“他的手上早已染满了鲜血。”

---

陆景攻克南海郡与苍梧郡之后，仅剩郁林、合浦和高梁三郡就直指交趾。此时，陆家军攻城掠地应当轻松如意，但孙权下令必须一月内打到交趾。

事态却横生枝节。

陆家军三万大军正待进攻郁林时，夕阳西下，江面泛起金光，士兵整装待发。清越歌声随风飘来——《越人歌》，预示了郁林郡并无重兵。

眼看大功告成，但听着歌曲，陆景眉头紧皱，感慨道：“这首《越人歌》唱出了越族女子对公子子皙的深切感情！”

“景伯，现在不是听歌的时候，吕将军接管二郡并命你一个月内拿下交趾。”妻子王琳说。

陆景咳嗽几声，“叔父陆绩在交趾士族手中被抓，若我们攻陷郁林，他们会用公纪祭旗。消息已经在营中传来……”

“你何时这般在意叔父安危了？”王琳问。

陆景皱眉解释道：“叔父才是家族首领，这些年为了祖父，由我在外代理，如果因为我而致其死亡，如何面对家中族人？将士又怎能拥护我！”

诚然如此，即便陆家中有大批降服的部族士兵，但核心仍旧是四大家族之一的陆氏族人，缺少家族支持寸步难行。

如今叔父为人质，他无法进攻，错一步则成为叛逆，但停止进攻更会让主公猜忌。更何况，时限紧迫，若是无法如期抵达，谁又能知道会招来怎样的处罚？

唯有他自己深知主公的心思……

“咳，”一阵剧烈咳嗽让他疲惫不堪。“入冬了，寒风凛冽，夜长令人愁苦，仰望星空更显孤单。”

乔夫人低声呼道：“景伯——”

陆景回应道：“冬天的严寒让人心烦意乱，夜晚变得格外漫长，仰望繁星更感寂寞……”其中饱含“愁”情，令陆景倍觉压抑。

### 改写版

#### 章节标题：心中的挣扎与决心

顾慎的心中愈发地感到凄凉与悲伤。

苏蓉犹记得上一次看到丈夫如此感怀，还是她刚来到这片土地的时候。当时的夫君忧心忡忡，发出过这样的感慨——“秋风起，白云飞，草木凋零雁南归……”。那是他在感叹岁月流转，虽有些哀伤，却仍然蕴含着一丝希望。

可这次的感慨截然不同。顾慎吟诵出诗句时，苏蓉感觉到他的心灵陷入一片无尽的黑暗之中，没有一丝曙光。

此刻的顾慎，一手捂着胸口，眼神中满是迷茫，陷入了两难的选择。

——『该进还是退？』

——『保护顾家还是忠于吴侯？』

——『生存或毁灭，这是一个千古难题！』

人言道病去如抽丝，但这一点似乎并不适用于从小练武的灵珊。经过一日一夜的休养，她已经可以在庭院中矫健地练习身法和投掷武器。屋内的貂蝉正在弹奏《苏武牧羊》一曲：

“干渴饮雪，饥饿食毡，在北海放牧……心中铭记着祖国汉室。”

也许是出于对女儿的关注，她的琴声比往常更加激昂。

突然之间，因用力过度，琴弦断裂，灵珊的练武也随之中断。貂蝉捏起断弦，叹息道：“怎么回事？女儿在我身边，反而连这首曲子都弹不好了。”

灵珊毫不在意，“娘亲，您这首曲子真是太美了……《苏武牧羊》，讲的是苏武被囚禁在塞外却时刻铭记归乡之心的故事……母亲特意演奏这首曲子，恐怕是提醒我们不要忘恩负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