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这样说就见外了。”李安然连忙摆手,“志伟哥哥叫爸爸一声师父,相当于半个儿子。再说,他本身就上进,如果换一个不上进的人,爸爸想帮助也未必帮得到。”
这话说得不假,蒋志伟确实努力,否则凭李家人的性格,遇到一个懒散的人,这段关系很快就会变淡。
“对了,奶奶,志伟哥哥在谈恋爱的事情我还不知道呢。”李安然不愿意再继续谈论恩情的话题,便转移了话题,“女方是哪里人?人怎么样?长得多漂亮?家庭条件怎样?”
“女孩儿是粮站的,你爸爸说不错。”提到这件事,蒋奶奶满脸笑容,就像一朵绽放的花朵,“我也见过她,虽然不如你的妻子,但也是挺标致的,关键是身体好,能生育。”
“我们老蒋家到了小伟这一代,几乎只剩他一根独苗了。那些远亲也很少来往。找到一个身体健壮、适合生育的妻子,不仅能为我们的家族添丁进口,将来我离世后,也可以向祖辈们交代了。”
李安然了解,蒋奶奶撑持这个家庭,最坚强的动力就是对蒋志伟的关心,希望能看到他成家立业,并为老蒋家增添新的希望。如果按他过去的体魄,恐怕早已坚持不下去。
后来,通过李景江的帮助,李安然而找了一些补品给蒋奶奶服用,她的身体渐渐恢复了健康,否则很难想象她能否坚持到现在。
在蒋奶奶家喝完糖水,并帮着把枣糕蒸上后,李安然才回到了前院的自家。
“安然,蒋奶奶的身体还好吗?”田润叶为丈夫用刚烧开的水倒了一杯茶。
“我刚看了看,没什么大碍。”李安然摇头,“但是有些小毛病是免不了的,年纪大了,难免有点问题。”
关于为何没有进一步帮忙,并非李安然未曾思量,而是他首先需要考虑自家的安全。那种连自身安全都顾不上,却还想帮助别人的人,简直就是不理智。另外,李家帮蒋家的事情已经很多了,外面谁不说,多亏了师父李景江的一飞冲天,徒弟蒋志伟也因此而风光无限。若不然以蒋家原本的条件,怎么可能找到在粮站上班的对象呢?在当时的社会,能够在粮站工作几乎是一项让人梦寐以求的职业,不仅公开的利益显而易见,那些潜在的好处更吸引人,若家庭背景不够硬,根本轮不到这种待遇。
田润叶也非常明白家里的秘密是多么的重要,自然不可能因同情蒋奶奶而让自家男人继续帮助她。在田润叶看来,自家男人和她的公公及姐夫们所做的已经足够多了,再提更多的要求无疑是不合理的。
“说起来,那几个麻烦事回来了,你们日后都要小心些。”李安然轻轻地吹了吹杯子中的热茶,“没想到这三个人竟然会被同时释放,连何雨柱都可能出来了。”
“贾张氏怎么样了?”田润叶知道的事情要比秦岭多一些,毕竟她是第一个入门的。
“那还不好说。”李安然摇了摇脑袋,“可能她已经在别处过上了安稳的生活,但也可能她依旧四处作乱,就像一只难以打消的苍蝇。”
“那蒋奶奶的房子怎么办呢?”英子有些担心地问道。
“还能怎么办?将就着处理呗。”李安然笑了一声,“当初办理房产抵押的手续十分完善,资金方面也完全透明,早已过了还款的期限。如果他们敢造次,我会让他们再尝尝坐牢的滋味!”
与此同时,在谈论秦淮茹等人的情况时,这些“麻烦制造者”也在议论李家的事。
“妈妈,我们的房子既然给出去了,为什么不再把它夺回来呢?”作为一个最直接受影响的家庭成员,棒梗显然不太高兴,“如果不能把房子拿回来,我要住哪儿呢?总不可能和你们三个女性挤一间屋子吧,那也太不方便了。”
“你觉得我没有考虑过要把房子拿回来吗?”秦淮茹严厉地看了自己儿子一眼,“签订抵押手续的时候,是对方专门去监牢让你按了手印的。”
“我本以为,只要我自己不出面承认这事,卖掉房子后我们再回来拒绝承认债务,毕竟那份合同并非由我亲自签订,但是没有想到,李家竟把每一个细节都处理得无懈可击,即便是诉讼,我们的败诉可能性也是非常大的。”
“除此之外,如今院子里有了新居民,他们都与李家有所联系。如果胆敢闹出什么事端,我们就刚刚获得自由,你还真愿意再次进监狱吗?那个时候妈妈可不会管你!至于住处问题,你就暂时与你舅舅共住一阵子吧,找到合适的工作再另行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