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对方与贾梗之间有过节,即便下手也应该只针对贾梗一个人,至于另两名知青他根本就不认识。

“安然,既然贾知青家里能够作出此事,平日为人也不可能品行端正吧?”李支书尝试探询道。

按理说,作为村支书的他不应该这么问,但李安然显然已经有了几分醉意,再加上这件事关系到他将来的工作,详细打听一下也在情理之中。

“哈!您说到点子上了。”李安然带着满脸醉意点了点头,“贾梗的父亲原本也在轧钢厂工作,因公去世,留下了一家五口,确实也挺不幸。”

“但这事儿就算再不幸也已经发生了,总得继续生活下去吧?但他们家呢,妈妈接替了他的岗位进厂子,可她不去想如何提高工作技术,整天就知道与厂里的人纠缠不清。”

“贾梗的奶奶,你知道吗?她是我们这儿最胖的一个人!”

“想想看,他们家那时候条件那么差,尤其是八年前,正值困境期间刚结束不久,正常情况下她怎么可能会这么胖呢?”

“贾梗的弟弟也不走正道,从小就偷鸡摸狗。长大了更不学好,每天就在外头胡闹。”

“家里那个奶奶总是护着他,让贾梗变成了一个做什么都不行,只有吃饭才会全力以赴的人!有事从不参与,但凡有好事他一定会出现!”

说罢,李安然又继续讲了些贾家的那些令人印象深刻的事情,似乎突然意识到什么似的,连连摆手说道:

“不对不对,怎么聊起来就停不住了?”接着李安然看了看只剩半瓶的土烧酒:“这是什么酒啊?劲儿这么大,该不会是假酒吧?不行,得去找刘大姐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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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这样,这酒绝对是真的!” 李支书对此类土酒非常熟悉,喝一口就知道真假:“只是你不适应这里的饮食,再加上不太习惯我们的住所。”

“确实是这样。” 李安然也表示了赞同:“但这酒我还真不能再喝了,实在喝不惯。平时我也能喝两三瓶呢,怎么这次就晕头转向了。”

“李支书,我想在这里小憩片刻,醒醒酒,麻烦你帮我照料一下我的马和枪,等酒醒了我就去看贾梗。”

“行啊,你安心休息。依我说你今天就别离开了,在这儿过夜就是。” 李支书打消了继续打听的念头,说,“外面雪越来越大,路上不安全。”

“到时候看吧。” 李安然挥了挥手,随即躺在炕上很快进入了梦乡。

“这小子,真有福气。” 李支书望着熟睡的李安然,不由得笑了。

在他看来,事实上大多数普通百姓也如此认为,吃得下,喝得下,能安睡,这就是幸福的象征!

通过这轮谈话,李支书进一步了解了贾梗以及李安然之间的关系。

“这恨意虽然很深,但他竟然没有当场出手教训对方,这说明他心里有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