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工厂、工业、工人都属于外来词汇。清晚期引进于日本。《宋史》中自然不会有。
但是北宋的“作院”和“作坊”倒是有大量的记载。
“作院”的性质倒是和现代的国家出资的工厂类似,也就是我们所说的国有企业。“作坊”类似于民营工场。
所谓工业化,并不能狭隘地仅仅理解为工业发展。而是工业增加值占全部生产总值的比重,是传统农业社会向现代工业社会转变的过程。
而衡量一个国家是否进入工业化就得看这个国家的“煤铁产量”。
北宋的煤铁产量具体资料我没有办法去找到。不过按日本学者吉田光邦所着的《中国科学技术史论集》中的估计,北宋的铁年产量为三到四万吨。美国学者郝若贝则有证据证明北宋有七到十五万吨的钢铁产量。
而到十八世纪初,整个欧洲包括俄国的钢铁总产量才有十四到十八万吨。
然,北宋的商业、手工业在其经济中的比重已远远超越农耕经济。
而手中有的铸币权,却是让周边辽,夏等国经济几近崩溃。
虽是那拿钱买和平的“澶渊之盟,庆历增币”被人诟病,却因货贸商业及铸币权等手段对周边进行经济型的掠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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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为何这北宋连年征战连年赔钱,却越打越富的主要原因。
这话不抬杠,且看汉、唐虽强,几场战争下来,也是将国家经济打的盆碗皆碎,终究是伤了国本。
可这北宋异然,明明却是赔钱,每每岁币过后,便是大尺度的钱币改革。
铜钱变成交子,交子变钱引逐渐将那铜铁之物变成纸条。而且,这纸条值不值钱且不是你说了算。
然,“安石之心”却不仅于此,这些个王安石们,且是要得一个“富国强兵”。
因为,打了胜仗再进行经济掠夺倒是能得到的更多。最起码,也好过人没事干就跑过来抢你一回。
遂,于仁宗年间便提出“兴科举”。
应试不分文武。便是文官也加试“骑射”之法,此乃以复周礼六艺。
复“御”、“射”二艺便是强军。
说白了,文官也得考骑马打仗。
此乃兴军力打通河西走廊,收复“陇西都护府”之地,恢复宋初军武立国,再现汉唐视野。此乃“强军富国”之道。
而宋人武人地位低下,“抑武贬武”之风已经百年矣,文人断是不愿意再习此之“贱”艺。
其旨所言“教”不得法,为应试为教也。书院生源所学,皆为“场屋之学,官场之道”,非为官,亦非理财之道也。
读书者,只习孔孟之道,诗词歌赋,断不可再用也。
那位说了,谬论!说这“场屋之学,官场之道”不能用来倒也罢了。这孔孟之道怎的到你嘴里,也是做不了官了麽?!
却实没办法做官,因为孔孟之道且是教人一个“君子固穷,不堪言利”。
但是,一个国家,一个朝廷,或是一个政府,都是需要大量的财政来支撑的。然,这“孔孟之道”却要人“钱财视若粪土”,要的是“不与民争利”的心性。
有此心性虽是好的。但是,何为民?穷的买儿买女的也是民,那豪民富绅亦是民。
商人图利,豪民守财,为了巩固自身的社会地位,能分的更多的资源,却是一个壑欲难平。倒是不肯与那平民一分。
因此,倒是引起了一个很严重的社会问题——贫富差距拉大。于是乎,富有者纸醉金迷,劳苦者易子而食。
更严重的还不仅仅多吃一些,多喝一些,多一点社会资源。而是,得了钱财,亦是不愿与朝廷一文钱去。问穷的叮当响的,吃了这顿没下顿的人去收税,倒是收不上来几文。而且逼急了也会民变。还得花钱用兵平叛。饶是一个得不偿失。豪民又不愿给钱,通过自家的社会资源免去自身税赋。
两项相加,倒是苦了朝廷,又要养兵,养民,还养了一大帮不干事的冗官。海量的大钱泼水般的去,这下面的税又收不上来。这国家要是能有钱?说出来跟闹着玩一样。
更甚之,根据他们所谓的商业规律,出卖国家的利益来换取自身的富甲一方这事,那干起来,且是没有一点心理负担的。
这事不只宋有,直到现在那帮人也是这副德行。看看李嘉诚、潘石屹之流吧,近期最好的例子。
这养不得法所指,便是各地“寒士”均出书院,实为乡绅豪民所供养,而所谓“寒士”也是有个“士”字在后面,他们可不是平民百姓。
然,朝廷的政策为“牢笼治士”考中即授,而成冗官之势。
那“寒门”若得权柄必先报士绅豪民之恩,而不思报国。
而取不得法,则是“以书取人而不量其才”。说是“以书取人”倒是客气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