龟厌看了那“青眚”又低头看了手中的那口刀饶是一个瞠目。
咦?愣了干嘛?怎的不去砍他?废话,这么一个庞然大物,那龟厌与之相较且是一个撼树蚍蜉一般。
眼看了眼前这居物心下骇然。然,且较之以前更为凶险的是,那物头顶又见两角欲出之势!鳞甲间黑雾蓬勃而出。
吐吸间,又见阴火其内熊熊。
此状,饶是看的龟厌万念俱灰,心道:那日师父与众多师兄弟为降伏他堪堪非命。如今却又成“青眚”。此番,断无封印此物的可能了。
就在龟厌眼看“青眚”再现,却无计可施之际,忽觉一股庞杂之气自地下涌出,震得他体内翻涌。
那气息庞杂,亦是一个生猛之极。说是修道之人的先天真气,却又感觉陌生的让人恐惧。
说是元神,却又为不纯之物,似是纯阳之气却又有阴郁夹杂其中。
此乃何物?龟厌正在惊惑之时,却见那“青眚”周围八股地气如紫霞之光相继而起。
瞬间如同光牢将那“青眚”围在中间。
“青眚”遂无智,然也感其不祥。刚想挣脱,却也是个为时已晚。
霎那,身上黑气骤然崩起,直冲云霄,却转为白烟四下飘散。
那“青眚”吃了疼,亦是一个奋力挣扎,却也是个无济于事。
但见身上黑雾渐淡,随即便又是一个光爆炸起!将那“青眚”震得一个鳞角皆飞。随即,那光又一个回旋,钉了那“青眚”的社首下颚,扯直了便是直直的一个掏肝摘心劈剥!
此番操作饶是那龟厌看得一个目瞪口呆。却听得身后重阳道:
“哇!这厮定是一厨子!”
此话颇得龟厌的认同,望了那光牢中挣命的“青眚”心道:若不是积年杀蛇的经验,怎的会有如此娴熟的手法?
那失了脏器的“眚”饶是个不甘,于那霞光牢笼中嚎叫挣扎,四下依撞,却依旧挣脱不出。
却在此时,见那霞光牢笼中心突然爆出一道寒光,将那“眚”瞬间冻结成冰。
而此时霞光牢笼聚拢,将那冰冻成块的“眚”射向半空。
随即,又化作八道霞光于空中狂斩之。
霎那间,冰块如同冰雹白雨被霞光裹着自空中落下,那原本巨大的“青眚”此时却如同鸡子般的黑冰,如冰雹般的自半空叮叮梆梆砸下。
一切均在一瞬之间,却看的龟厌、重阳两人同是一个瞠目结舌的相望。
那黑色冰块如同白雨砸下,龟厌、重阳亦是顾不得躲避,傻呆呆的望了这如同碧落坠星般的冰块。
龟厌喃喃道:
“一画分阴阳,二画分太少,为离三索,奇偶而生艮兑,首尾交接而成先天八卦备矣。”
那重阳听罢,爬过去想扶那龟厌坐起,但却因体内真元耗尽而无力扶他。便索性那龟厌靠在一处。问道:
“此乃先天八卦阵吗?”那龟厌望了那半空霞云缭绕久久不散,失神道:
“此乃上古之法,而先天八卦阵早已失传……然,此法更早。”
见那霞光包裹的黑冰落地,灵光流转,其中黑色转为水气,隐于地下。
周遭戾气转为平和,又显常日夜雾漫岗。
劫后余生,饶是让那龟厌、重阳无所适从,呆呆的看了那满地的黑冰相继融化,消失于裂土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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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见有几颗黑冰不化,相继散出黑雾打破外裹之丝丝如电的霞光,相互融合起来。
龟厌看罢,叫了一声:“不爽!”
便想站起身去,然却这两人一个重伤不起,一个腿断身残。虽相互扶持,倒是两人跌跌撞撞了一个都站不起来。
龟厌焦急道:
“需除恶务尽,不然定是灾祸再起!”
重阳听罢亦是无奈,也是挣扎起不得身来。
且听得龟厌悲声道:
“起身又如何?”
便是一个气散,心道:此话不虚也!
两人皆宜元神几乎散尽,莫说催符念咒不得灵验,即便是做个常人,此时也只能算作残废了。
两人正在焦急,却见那济尘禅师,身散七彩光毫,如云如霞,罩了那禅师的全身。那光晕虽祥和,但却让万物起心。惶惶然,却见那重阳眼直口张,且寻了那光而去,便是被那龟厌一把拉过,掌掴了他坐下,厉声道:
“守了本心!”那重阳此时且是个恍然大悟,虽盘腿坐下,闭目,口中急急的念了静心咒。
那地上急急凝聚融合的冰块亦是仿佛得了那不可抗拒的召唤,滚动了望那禅师处聚来!
然,见那禅师且是个如痴似狂,便是一把把抓了那黑雾团围凝聚成形的冰块,吞将下去!倒是那些个冰块亦是躲藏,却向那禅师纷纷滚去,任他吞食。
如此怪异之状且是看的龟厌、重阳两人瞠目。
却听得胖和尚大声叫道:
“师兄,不可!”
且是那师弟的惨呼,倒是不挡那济尘禅师所为。且将最后一块吞入,便是一个闭目跌坐,身散舍利之光!
那和尚哭了一声“师兄!”便望那禅师跪了下来。那济尘禅师只是手指轻轻的动了两下,便垂下再无生机。那和尚见此,口中哀怨了叫了几声:
“我佛慈悲!”
重阳见了那禅师此状,便又急急的拿了丹瓶出来起身欲往,但是一个腿软。然却想到此时已无丹也!便是一个愣愣了坐下,惶惶然不知所措。
话说那校尉因那济尘禅师说的那句“将军乃戊火!修行者皆为大忌!”抱定宋粲不肯撒手。
两人撕拽一番,皆没了力气,坐在禅房前望着后岗处轰天动地,电闪雷鸣。
想是一场恶战,却不知那禅师与何人赌斗。
宋粲想让校尉前去打探,校尉却不放心宋粲,拖着不肯前去。
于是乎,这一主一仆只能望着那后岗,心下盼了那禅师再回的一番望眼欲穿。
多时未见济尘禅师回还,却闻得不远处的军马嘶鸣。听声且是自家的坐骑,然,其声且是个惊慌。起身循声望去。便见两人的马,便是个纵跳的躲了什么。
还未反应,却见漫地的冰霜侵蚀了蒿草,慢慢凝结于脚下。
两人见此异像心下顿时骇然。
心道:此时乃夏日,为何却有这霜降?宋粲抬眼看那远处,倒是个夜黑风高,看不个清爽。却见得一眼的白茫茫,寒气如潮,席卷了山岗,望两人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