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喂奶时,她注意到窗外过于安静。往日这个时候,总会有丧尸卫队换岗的脚步声,有傅云舟派来送早餐的丧尸侍女轻轻的敲门声。
但今天,整栋房子静得能听见奶瓶里气泡上升的声响。
她赤脚跑到阳台,手里的奶瓶"啪"地掉在地上。
原本驻扎着丧尸军团的训练场空无一人,岗哨里没有那个裹着寒霜的身影,连常年在庭院巡逻的丧尸犬都不见了。
"陆沉!"她的声音在发抖。
陆沉几乎是瞬间出现在她身后,作战服都没来得及换。
当他顺着沈烟颤抖的手指望去时,刚毅的面容瞬间凝固。作为基地最高指挥官,他比谁都清楚——那些丧尸不会擅自离开。
整个早晨,警报声响彻基地。
但当人们战战兢兢地推开城门,却发现威胁从未降临。
街道上没有了巡逻的丧尸卫兵,集市里不见了背着货物的丧尸搬运工,连城墙外那些负责清理房屋的丧尸工程队都消失了。
就像一场诡异的魔术表演,十万丧尸在一夜之间人间蒸发,只留下人类居民面面相觑。
沈烟跪坐在傅云舟的书房里,手里攥着那封傅云舟留下的信。
陆沉默默站在她身后,拳头攥得发白。
窗外,三个孩子的哭声隐约传来,他们还不明白为什么今天没有人用冰凉的指尖逗他们玩,为什么没有人用暗红能量变出会飞的小马。
而在遥远的东海防线,第一道防波堤刚刚被巨浪冲垮。傅云舟站在漂浮的尸山上,碎发沾满了腥臭的海水。他望着陆地方向,嘴角突然浮现一丝笑意——精神链接里,他恍惚中似乎听见小佑安正在牙牙学语地喊"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