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问也先怎么样,整日城外瞎晃荡!”
听着城头一众军民的喊声。
大同城上,满身血污的郭登缓缓走来,看着同样沾染血迹。
红衣官袍上一片红褐色血痂的邝埜,有些不解。
“邝尚书,你这是做什么?”
“好不容易打退瓦剌军的进攻,现在还出言挑衅,这不太对吧。”
“若是引的也先暴怒,不顾一切的攻城,怕是对我们十分不利啊。”
“我们的人,在刚才瓦剌军的进攻之中,死伤可不在少数。”
“特别是百姓,若不是有士卒挡在前面,这些百姓怕是顷刻间就会被瓦剌军杀穿。”
郭登说着。
“正是因为如此,所以老夫才更要让他们喊。”
“就是喊给也先听的。”
“郭登,你说什么损失惨重。”
“我们自然是损失惨重。”
“但瓦剌军作为攻城方,损失能小吗?”
“必然是比我们还要惨烈啊。”
“那一架架云梯被我们掀翻的时候,也先看着,怕是都急眼了。”
“老夫此举,不过是让人喊一喊,骂一骂。”
“就是为了骂醒也先!”
邝埜说着。
“啊?”
“这是什么道理?”
郭登有些不解。
“这你就别问了,现在下去安排,刚才你说的没错。”
“若是再让士卒齐齐顶在前面,怕是要不了多久,就被打光了!”
“你去,把剩下的士卒都散出去。”
“让这些经受过训练的士卒带队,各领七八个男丁。”
“要是瓦剌军还是这么疯狂,还是这般打法。”
“再多来几次,我们的士卒都要被打光了。”
“若真到了那时候,光靠百姓,那就是真完了。”
“把人散出去,至少有人在百姓之中带队,不至于一触即溃。”
邝埜说着。
“明白!”
大同城下,一众瓦剌首领,原本还想和气昏头的太师掰扯一下。
谁料,听着城头的呼声,听着那些令人生厌的话语。
这些人,瞬间就爆了。
“混账东西,还敢挑衅俺们!”
“真以为俺们杀不了他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