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奉天门,怎么唠都行,但要是在这里,惊动了陛下,可不太好看!”
魏贞笑着开口说道,随后便大踏步直奔奉天门而去。
今天,可以说是他魏贞,还有都察院扬眉吐气的时刻。
八年以来,阉宦一党把持朝政,在王振专权之下,都察院的弹劾几乎形同虚设。
在最猖狂的时候,今日有都察院御史敢弹劾王振的人,明日城外运河之中就会出现一具尸体。
而这具尸体,正好就是昨日进谏弹劾的御史!
就是这么巧!
而把案子移交锦衣卫调查,一查就是夜黑风高,御史又喝了酒,不小心掉进河中淹死的!
听听,你听听,这踏马说的是人话?
可以说,这段时间,是都察院最为屈辱的时刻。
无法反抗,无力反抗!
于是乎,到最后,都察院中的不少御史不堪其扰。
或被胁迫,或被买通,或被杀害!
最后,无人再敢发声,无人再敢谏言!
更有甚者,有御史甚至主动投靠阉党!
这是都察院的至暗时刻。
所以,这才有了北地军镇倒卖军械猖獗,而那些监察御史却了无音讯。
没办法,上下都被买通了,没买通的都被做掉了!
谁敢弹劾?谁来弹劾?
死的人多了,都察院的声音就小了。
以至于,朝中百官,在面对都察院官员之时,几乎是越来越不屑。
而今天,经过都察院左右都御史的多年隐忍,终于抓住机会。
一举把王振给弄了下去,打了一场漂漂亮亮的翻身战。
凭借今日弹劾,再加上出奉天殿时百官看他的眼神,魏贞等一众都察院官员都感到心情舒畅,扬眉吐气。
从今天起,谁还敢说我都察院都是软骨头!
台阶另一边,与一众文臣见都御史魏贞就一哄而散的场景不同。
一众武将勋贵聚集在一起,冷眼看着魏贞和他手下的一群人在面前走过。
彼此之间,双方眼神对视,皆不闪不避!
没有人主动打招呼,也没有人主动开口说话,就这么静静的对视了一路,直至都察院一众官员走出奉天门。
“哼!”
“阉党倒了,倒是让这些文官越来越嚣张了!”
“看看那魏贞,好大的排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