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泠心头一跳,想往后躲,却被他先一步握住了后颈:“是刚醒,还是一夜未睡?”
大抵是因为刚睡醒,喉间干涩,他开口的话又沉又哑。
薛泠只觉得痒,被他扣着的后颈痒,听到他这话的耳里也有些痒。
她敛下眉:“附近的村民坐牛车进城,半刻前,接连的好几辆牛车经过,我被吵醒了。”
谢珩只觉得掌心下的那根脖子细得很,他恶趣味地拢紧了五指:“你方才在作何?”
薛泠只觉得后颈被扣紧,听到他这话,脸上一热,脸颊渐渐红了起来:“没有做什么。”
他冷哼一声,松了手,瞧向那窗户,“天还未亮,你想起身?”
“嗯。”
薛泠轻轻地应了一声。
不起身,二人躺在这床上,未免也太让人想入非非了。
“晚些吧,孤还想再睡会儿。”
说罢,他双手将她抱了起来。
薛泠心下一惊,还未反应过来,人便被他这般抱着换了个位置:“换个方向。”
她被他放在他方才睡着的位置,而他却睡在了她之前的位置。
薛泠想说她起身,他继续睡。
只是话还未出口,人又被她勾着转了个身,她又重新与他相对。
“薛泠,孤一言九鼎。”
他说还想睡,可双眸中哪里有半分的睡意。
“嗯?
薛泠还在想他这话是何意,下巴便被他抬了起来。
“你再唤我一次殿下,我便亲你一次。”
待她想起这话时,她唇已经被他含住了。
薛泠活到如今,不管是那鱼水之欢,还是亲吻拥抱这般亲密的接触,皆是和身前的人相行。
上回他吻她时霸道至极,好似要将她拆骨入腹一般。
她原以为这回也一样,却不想,这回虽强势,却又温柔,他在她的唇上每一下的含弄都像是在对待至珍至宝,便是连薛泠,都不自觉地溺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