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吃了五次越式河粉、四次春卷、两次炸虫子和一次生鸡蛋咖啡后，五人组终于集齐了四种不同的百越美食。

时间已经来到下午五点，五人坐上双层巴士回酒店。

巴士的一层当地人很多，挤挤挨挨地，看到他们一行人上来都有些好奇地看着。

他们上了巴士的二层。这一层本地人比较少，看起来都是国籍、肤色各不相同的游客，许多人正在对着车窗外的风景疯狂拍照。

下午五点多钟的太阳已经不再那么灼热，火红的光线为这座古老、破旧又充满烟火气的城市蒙上了一层滤镜，怎么看都觉得充满了活力和吸引力。

车上人多，五人分开各自找了位置坐。李思特和卓令川坐在了最后一排。

卓令川捏了捏李思特的手，问他累不累。

李思特摇摇头，认真地看着窗外的哈那街景。

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竟然睡着了。

再次醒来，是因为有个人在耳边小声地叫他的名字，他挣扎着睁不开眼睛。很快，鼻子一紧，呼吸像是被人阻断了。

他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就看到卓令川放大的脸孔就在面前，脸上带着促狭的笑意。

“醒了？我们到了。”

卓令川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他听得并不真切。

鼻尖再次感受到对方手指施加的力道，他才慢慢回过神来。

有点太“松弛”了，李思特。他有些懊恼地提醒自己。

剑湖广场站是双层巴士的起点和终点站，乘客们都已经下车了，只剩下他们两个还留在车上。

“走吧。”卓令川站起来，牵着他的手往车厢中部的楼梯走，“最近怎么老是熬夜？昨晚又干什么去了？”

想该不该和你公开的事情。

李思特这么想，但是没有说出来。

司机看着他俩下来，又看到他们牵在一起的手，表情有点奇怪，然后语气很差地挥挥手，用百越语跟他们说：快下车快下车。

后面那司机还说了两句什么，语气听起来不是很好。李思特没听懂。

不过不重要。

他想，反正是不相干的人，别人说什么有什么要紧。

在下车之前，卓令川放开了他的手，和等在一边的众人会合。

邱北调侃：“思特哥，睡得好不？”

“还行，就是脖子有点酸。”

“川哥的肩膀应该也很酸。”纪卿卿捂着嘴笑，“我回头两三次，你都靠在他肩膀上。川哥牌人形枕头，好不好用？”

“……还行？”李思特被她调侃得有些尴尬，看了一眼旁边的卓令川，“川哥，肩膀酸吗？要不我再请你去一次露天马杀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