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无边无际，月光悄无声息。

乌鸦不言不语，爱你只字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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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你会以最真实的模样完成这次任务。”

卢修斯汇报完毕之后就被无情的丢了出去，当然，连带着那只自从厄缪拉加入食死徒之后就格外话多的纳吉尼。

门外的一人一蛇默默对视，两眼迷茫。

房间里，再次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这不是他们第一次单独相处，甚至可以说，次数多到无论是伏地魔还是厄缪拉甚至是其他的食死徒都能够习惯这样的单独相处了。

伏地魔坐在黑色的沙发上，漫不经心的垂眸看向手里冒着热气的茶，优雅的放到唇边抿了一口，随后缓缓放下茶杯，在茶几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一抹昏暗的烛光照在他那俊美的脸庞上，仿佛给他的脸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似地狱中的堕天使。

他脸上的表情说不上生气，但也绝对说不上愉悦，那深邃而危险的眼睛在望向厄缪拉的时候总是带笑的，像是为了凸显他对她的例外。

只是那微凉的笑意实在是没有半分温度。

伏地魔从不介意对有价值的人付出耐心，而所谓的耐心……对于其他食死徒来说指的就是花点时间去画大饼，对于厄缪拉来说，就是花点时间给她一阵PUA。

“你知道的，所有食死徒中我最相信的就是你……”

厄缪拉：……

她打赌这话他至少跟五个食死徒这么说过。

伏地魔一手撑着脑袋，一手对着厄缪拉抬起，像招呼宠物一般轻轻勾了勾，唇角带着一丝淡淡的微笑，看着她向自己一步步走来，最后跪在自己面前低下自己的脑袋。

也许伏地魔从来没见过自己看向厄缪拉时的眼神。

他的眼神落在她身上的时候，就如同一条神秘而危险的毒蛇凝视一只弱小的猎物，带着显而易见的侵略性，以及久居高位的上位者身上的压迫感以及……

傲慢。

他太过傲慢。

“而我为什么如此相信你呢？是因为……你自愿的献上了你的一切。”

他轻轻抬起她的下巴，将她的面具摘下丢到一边，略显温柔的声音里听不出任何的喜怒，就像那双眼睛一样，让人猜不透伏地魔的真实情绪。

伏地魔看着厄缪拉那双清冷淡漠的眼睛，久久不语，说实话，如果不是她自己承认，他真的完全想象不到她是个渴望感情的人。

如果说别的食死徒在他面前是放下尊严，那么厄缪拉在他面前就是没有尊严，或许这么说不够准确，应该说……她在任何人面前都好像没有尊严。

她压根就没有这方面的概念。

当初在克蒂斯那里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

也许布莱克家的前继承人说的也不算错，大多时候，他的确是把她当做宠物和玩物的。

他高高在上的凝视着跪在他面前的厄缪拉，手指顺着女孩儿的下巴缓缓下滑，直到，划破她的衣襟……

几个月的时间，足以让一些事情发生改变。

在厄缪拉那过于温顺乖巧的态度，不懂何为撒谎和记恨的性格中……

伏地魔逐渐理解了当初克蒂斯的恶趣味。

他逐渐明白为什么克蒂斯会喜欢在她身上留下伤痕，为什么克蒂斯会喜欢用那个泥巴种威胁她，为什么克蒂斯会对一个孩子拥有那种欲望……

那双不知恐惧，不知绝望，那双毫无杂质，如同刚出生的，对世间一无所知的动物幼崽，总是没有半分欲望和情绪的眼睛，太想让人将其中填满欲望的色彩了。

（质疑克蒂斯，理解克蒂斯，成为克蒂斯。）

如果不是她留着有更大的用处，他想……他能做出来的，也许比当初的克蒂斯还要过分。

其实按食死徒的标准来说，她做的已经比大多数食死徒要好了，比安东宁强，比南斯聪明，比贝拉忠诚，比卢修斯听话。

可伏地魔不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