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室的日光灯管突然发出"；滋啦"；的电流声。

萧寒影的指节无意识叩在金属桌面上，冰凉的触感顺着脊椎往上爬。

林技术员布满血丝的眼球凸起，汗珠正顺着脖颈浸透作训服领口。

"；老陈，把空调调低两度。"；萧寒影突然提高声音，右手按在腰间配枪上。

陈情报员会意地摸向控制面板，指腹在温度调节键上重重划过三下——这是他们约定的危险信号。

金属通风管道深处传来极轻的摩擦声。

萧寒影猛地拽住林技术员的衣领往地上一扑，天花板轰然塌落的水泥块擦着军装下摆砸在审讯桌上。

呛人的粉尘里，陈情报员已经踹开紧急通道的铁门。

"；西北角监控盲区，三十秒！"；两人在拐角处擦肩而过的瞬间，萧寒影将微型追踪器拍进对方掌心。

走廊尽头的应急灯突然全部熄灭，他借着黑暗扯开领口第二颗纽扣——里面藏着叶澜送他的怀表，表盘背面用摩斯密码刻着"；冷静"；。

地下车库的承重柱后，陈情报员正用战术匕首撬开通风管盖板。

萧寒影盯着表盘上跳动的秒针："；吴间谍上个月伪造的武器交接记录，把坐标重新套进导弹井分布图。"；匕首突然在金属表面打滑，陈情报员的手套被划开道血口子。

"；他故意把三处假坐标放在辐射监测站附近。"；萧寒影用血迹在水泥地上画出扭曲的等高线，"；上周暴雨冲垮的旧防空洞，正好能连通这些监测站的下水道。"；远处传来巡逻车引擎声，他迅速用鞋底碾碎图形。

情报处的打印机整夜吞吐着带油墨味的纸张。

萧寒影站在三维地图投影前，红色光点组成的蛛网正从军火库延伸到海岸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