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14年4月5日,黄公馆,黄某荣和前来拜访的杜某笙一起喝茶,黄还是一身长衫,棉袜布鞋,黄唉声叹气一下。
“阿生啊,这马行之到底是咋回事?咱们去求见几回了,也不见咱们,是不是对我们有看法。”
“应该是,听说调研署的人手在沪上很多,底下的弟兄还打过照面,没有发生什么摩擦和不愉快啊,我也想不到是哪里出了岔子”
“难道是复兴银行的股份没有退出来?“
“应该不是“
“烟土的生意?“
“不会,我看他的志向虽不在此,眼下缺少银子而已,目前搞了很多实业,只要是老百姓用得上的,全生产,等稳下来,说不准还会全面禁止,又要两说了。“
“这可是我们的主业啊“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我在想是不是浙省的事情被怀疑了“
黄某荣端起茶,没有喝,想了一下,又放下。
“你说的有道理,估计咱帮助乡人的事情被怀疑了,咱们也是两头下注。”
“同乡之情,不得不念啊”
“大家都在两头下注,只是马行之这里,浙省的没有投给他,还在观望。”
“现在有人递话过来,也有送拜帖的,电报电报不断,就一个意思,知道咱们与马小树金兰之好,要求情啊,很为难啊“
“是啊,我也一样,那些人资助的全是对手,对于对手的钱袋子,他马行之可不会仁慈手软,试图断掉他的根基,想想就害怕,我怕会惹祸上身“
“南浔已经被抄掉了,听说密室里找出了来往的书信和银行单据,已经被异地关押去劳改了,家财全部罚没。“
“这外国银行的钱留着就好,至少有盼头。“
“哪里留的住,搜刮干净啦,有消息说真用刑啊,吐出来还好些,他们请了人计算过的,收益差不了太多。“
“这么狠,事情做绝了,对马小树也不是很好啊‘
“双方都下了狠手,浙省的财团想请人暗杀他”
“我们坚决不参与,江湖人士,手下的徒子徒孙才多少,他马行之可是有50多万军队,那天我去看了军事汇报军演,厉害啊,听说还不是正规军,是警卫师,装甲车、坦克、大炮、飞机都拉出来溜了一溜,枪打的很准,高卢人和日已落人脸上很严肃,带头的小鬼子脸色铁青,全程没有说话。”
“唉,下错注,就要赶紧低头认错,真不知他们在想什么”
“马行之毕竟是外省人,听说南方有?”
“不要提,我与他没有瓜葛,就当没有这回事了”
“马行之好像一直没有去拜访张老太爷”
“他夫人的舅舅也是弟子,卢某祥也是,与南方的那位也是,辈分怎么算,虽然都是鲁省人,干脆不见。”
“嗯,时代不同了”
面相已经做了伪装的马小树混入了租界,带着照片的身份纸和证件,做了很多的备用马甲,租界内外的关系多少还是有一点紧张,限电引发了局部矛盾。
马小树的武术没有落下,站桩还在坚持,就是感觉自己的手艺生疏了,需要重拾一下,吃饭的本事,万一哪天下野,也能找个活干。
常言道百闻不如一见,百见不如一干,趁着关系紧张时,干他两票,贴补一下财政收入。
酒吧里穷的只剩下黄金、金币、银锭,和部分大洋、复兴币,少量的外汇,大头都被放入了复兴银行,以两个老婆的名义入股在里面,股份上的控制还是做到位,家国是不分的,古人讲究家天下。
要启动建设大沪上计划,需要的是大量的金钱投入,复兴币需要维持币值,是不能无限量印刷超发的,还要看黄金白银和外汇储备。
现在老美的假想敌是小鬼子,那一年搞汇丰用的是小鬼子,换位思考一下,小鬼子搞老美,日已落搞小鬼子,符合各自的本性,都喜欢偷袭。
眼热了那么久,马小树用不同的身份,在两间银行的保险柜付费存了物品,做了充足准备,调查清楚,老美的花旗金库在地下,小鬼子的正金金库在三楼。
租界的房子是很多人的退路,有的房子空着,只是偶尔有人住,马小树已经观察了好久,只要在沪上,就会经常夜里溜出来,灯火的辉煌挡不住金库冒出的万丈金光。
马小树每次来都觉得,它们不甘寂寞的在诱惑着自己,不停的招手,喊着:“来呀,来呀,一起快活呀。“
自从有了常备梯子,再也不用担心墙头摩擦裤裆了,蛋蛋没有了忧伤,小兄弟很开心,每天早上醒来,时间走的又快又慢,12点是常态。
心中盘算了一下,还是外滩24号的小鬼子正金诱惑比较大。
打洞是每一个男人的爱好,没有前奏,动作直接符合老美,小鬼子们比较喜欢强迫,享受霸王硬上弓。
夜里,外滩的灯光早就熄掉了,黄浦江里木帆船和小木船靠了岸,活跃着的铁船大多数是鬼子们的。
城市的夜里有不少的人在游走,寻找着自己的黄金梦,无论是大是小,同在一片黑天下,共逐同一个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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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遮掩了马小树的身影,一会疾走几步,一会贴靠着墙,后面的圆明园路上很平静, 24号和34号房屋是银行行员的宿舍。
正金银行西历1924年建成,是钢筋混凝土结构,由南京路搬来,3扇黑色铁门,楼高6层,一二三层为小鬼子使用,其余的各层为借租,对付鬼子还是走后门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