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大娘迈着略显蹒跚却又带着几分急切的步子从屋里走了出来。
她身着一件洗得有些褪色的深灰色褂子,满脸的皱纹里此刻都写满了气恼。
只见她抬起干枯的手指,直直地指向周国栋,声音尖锐又带着十足的愤慨:
“这位同志,你不懂就别瞎说,这里是程家老宅,是开放后,国家还给我们的宅子,是我们程家祖祖辈辈生活的地方。
你说的那个程文德,早八百年死在外面了,这里就是我们的。这年头老婆子我什么人没见过,别以为随便找个人假扮,就可以来抢我们家老宅,放你们的狗屁!”
程家旁系们听到这位老大娘气势汹汹的说这些话,都十分的认可,觉得她说的十分有道理,纷纷应和。
唯有几个上了年纪的男人,眼神闪烁着,没有出声。
“对啊,这里就是我们程家老宅,我们祖祖辈辈生活在这里,凭什么叫我们搬走?”
“程文德他早就死了,我们和他是同族,凭什么不能住这里?”
“别以为随随便便找别人来冒充,就可以抢走我们的房子,我们程家人就在这,这是我们程家的房子,外人谁都别想抢走,否则,我们程家也不是好惹的。”
“对啊,这位同志,程文德早就死在外面了,他无儿无女,家里的财产就应该都由我们这些亲戚继承。这是祖上传下来的规矩,这里也只能是我们程家的,谁也不能坏了这规矩。”
“谁说我死了?”程文德怒瞪着这些吵吵嚷嚷的程家旁系,这些人,有些他见过,有些是老熟人,有些他没见过。
目光从那些老熟人脸上扫过时,心中拔凉拔凉的,最后他将目光落在最初说话的那个头发花白的老大娘身上:“孙如花,你说我死了?我怎么不知道?”
他一眼就认出了眼前的人,是程文炳以前的二房。
那时候她肖想他们主家的财产,可没少来他跟前献殷勤,不过那时候他还小,只当她是一个知心姐姐,还是后面江春妮跟他闹过之后,才知道她的意图才远离了她。
“你,你,你是程文德?你没死?他们不是说你死了吗?”孙如花震惊的看向轮椅上的程文德。
他们不是说,是别人冒充程文德回来抢他们家财产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