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剧烈的咳嗽声打破了他们的谈话。
“程爷爷。”
“程老头子。”
“程老。”
……
程文德只觉周遭嘈杂，意识尚在混沌中，眼皮似有千斤重，好不容易才勉强撑开一条缝，入目的却是七张放大的脸，正悬在他上方。
“你们怎么都来了？”
他张了张嘴，声音沙哑得如同砂纸摩擦一般。
江玥赶忙倒了一杯水，又精心准备了一根吸管，小心翼翼地递到程文德嘴边，温声道：“程爷爷，您先喝点水润润喉咙。”
“我没啥事，让你们操心了。”程文德喝了几口灵泉水，顿觉身体舒坦了许多，这才轻声说道。
“程爷爷，你有哪里不舒服的吗？”江玥轻声问道。
“爷爷没事，只是老了，想当初上战场的时候，受的伤比这还重，真是不服老不行啊。”程老老爷子笑道，他抬手，帮江老太擦拭脸上的泪水，轻声哄道：“我没事，你别哭。”
江老太的眼泪却更加凶猛了，这已经是程文德第二次为了护她，受这么重的伤了。
“你以后不能再这么吓我了，知不知道？”
“好好好，我的错，你别哭了好不好？”
程文德心疼极了。
江老太将脸转向一边，继续默默流泪。
江玥将她半搂进怀中，轻轻拍着她安抚着。
她知道江老太这次吓得不轻。
叶老爷子看着两人的互动，眼神里交织着羡慕与感慨，轻轻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几分嗔怪道：“老程啊，你有事儿都不找我们，是不是没把我们这几个老家伙放在眼里啊？”
程文德心里苦啊，他手中有地契房契，按国家现在的规定，房子就应该是他的，这些年给他们住，不跟他们计较，就当时便宜他们了，谁知道他们程家那些旁系会这么过分。
其实程文德心里也是有成算的，这事，估计也有他那几个师兄弟的功劳在里面。
他不禁苦笑着叹了口气：“本来想着跟他们好好商量，没那么麻烦的，谁知道他们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