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侍卫支支吾吾,半晌无言。
额头的冷汗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地上,发出轻微的声响。
他心中十分无奈:‘难道非要直言,你这大王做的不称职,手下士兵已经放弃抵抗了?’
就连他,其实也是刚刚听见帝辛这边的动静,这才赶来禀报的。
换做平日,敌军有什么大动向。
斥候早就来报了。
再不济,敌军全军出动,那守城将领远远也能看到。
咋都不至于现在这样。
能出现这种结果,无非就两种原因。
要么是敌军行军太快,行踪太过隐蔽,他们根本没有得知消息。
可这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西岐那么多兵,各个手持火把,还是在夜里。
那就和指路明灯似的,怎么可能看不见?
除非守城将领全部眼瞎!
排除掉这个原因。
那么就只剩下一种可能!
朝歌这些士卒,已经对帝辛大失所望,全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其实从帝辛下令用百姓筑人墙开始,朝歌的这些军队就已经离心离德了。
毕竟,他们先是人。
再者,才是兵!
十万大军听起来多,可那都是从朝歌城内召集而来。
这城墙下的百姓,同样也是朝歌城的子民!
都在同一个城池生活。
说不准哪个百姓,就是某位朝歌军官的亲属,或是某位士卒的父母。
拔出萝卜带出泥,谁敢保证这城下的一大群百姓,跟自己没有丝毫关系?
这也是为何,明明二狗都已经暴露。
就差没明晃晃的说,自己是西岐一方的了,那看守还明里暗里为其提供帮助的原因。
视百姓如草芥,动辄以酷刑相逼。
谁还愿意为其效死命?
“说话!哑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