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日一日的等待中,贺湘原本正常的心理状态扭曲。
山谷里只剩下了他和蓉萍,其他男人都去寻觅苏婉桃的踪迹了,他因为实力不济留了下来。
或许是还记得小时候的事,蓉萍对他总是爱搭不理的。
他在山谷里只有自己一个人可以说话交流。
每次深夜的噩梦,他总能梦见小时候他的母亲被人拿刀肢解。
血淋淋的肉从母亲的身上被剥离,脑袋被压板夹爆。
白的,红的脑浆混杂着暴裂的眼珠,和粘连在一起的头发血肉,被煮成粥。
只有最后一块大腿肉扔在了他面前。
刀下血腥暴力,男人们的大笑,女人们的哀嚎。
浓郁的死亡气息。
贺湘现在精神状态越来越不正常了,他开始对着苏婉桃留下来的衣服暗自伤神。
午夜梦回时,他会想象少女被他压在身下,身体遍布梅花,呼吸间喷吐出热气。
要打造一个最美丽的笼子,将她关在里面,直到她的身心只有他一人,只归属于他一人。
再后来这份浓郁的无法抑制的爱变成了恨。
他开始想象在苏婉桃回来之后,他也要对苏婉桃爱搭不理,让苏婉桃知道她失去了他。
在少女后悔莫及,追回他的时候,他在施舍般的回头。
可梦醒时分,他又会控诉自己做这般可笑的梦境。
苏婉桃的身边从不缺他一人,甚至说不定到现在苏婉桃都不知道他的名字叫什么,她可是从来没问过啊。
但没多久,让他日思夜想的少女回来了,却是变成了半头白发。
那完美秀丽的茶色长发,从发尾处一路延伸至半腰处,全部都变成了白色。
极致的,毫无生机的,充满死气的白。
贺湘想凑过去,询问苏婉桃这些时间发生了什么,但是她的身边已经出现了一个全新的男人。
陆佑泽。
他在口中来回搅弄着三个字,陆佑泽看苏婉桃的眼神里尽是爱意,看来又是一个痴情的男人。
苏婉桃回到山谷那边,躺在她的房间的床上,大门不出二门不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