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那天知道后，回去依旧和往常一般。

不过顾玄鹤却感觉他练功更加卖力了，整个人像是一个不停自转的陀螺一样，在有限的时间内希望做到无限的事情。

他依旧粘着自己，只是没有在像是以往一般对自己动手动脚。

一起睡觉的时候，顾玄鹤也能感觉到凌霄开始悄悄运功修炼。

顾玄鹤自然知道是谁搞的鬼。

毕竟那天只有沈皖卿会这样去说。

可他没有去找沈皖卿算账。

这是凌霄自己选择的路，他为什么要去阻止。

他需要在侵蚀完全吞没自己之前，让凌霄用有能力杀了自己。

顾玄鹤并不想要选择凌霄，他是最不想要凌霄杀了自己的。

他领会过亲手杀掉自己挚友的痛苦，自然不希望凌霄亲手杀掉他最爱的人。

那样，凌霄会终身悔恨。

甚至有可能直接殉葬。

可顾玄鹤知道，他别无选择。

他的修为上涨到了一个全新的高度，他现在不需要抬手就可以触碰到那天花板。

除了上一世遇到的凌霄，他想不出还能杀掉自己的人。

那一世的凌霄就已经那么强大了，这一世的凌霄也会如此。

所以只能是他，也只有他能。

只可惜，顾玄鹤不能把真相告诉凌霄，不然他毫不怀疑这个将自己头埋到胸口的小家伙，会在下一刻废掉自己的修为，只为了不杀自己。

不过更有可能的是，凌霄会帮着他，祸害整个天下。

顾玄鹤相信，凌霄做得到。

那是他深入了解的人（各种意义上的深入），他比任何人都明白凌霄到底是什么样子。

在这期间，皇甫宝富依旧被囚禁在洞府中，只是他已经失去了修为，再也提不起来那颗曾经疯狂的野心。

他始终都没有等到五长老沈南星。

他以为自己会喝一杯毒酒，再不济也会被杀死，可他只是被关在了这里，每日就那些饭菜。

皇甫宝富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日渐虚弱，已经彻底提不上力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