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睿眉毛上挑，道：“他也这样要求你？”

“我是杀手组织的，只负责信息传递，其他的不归他管。”冷秀说道。

郭若馨听着两人的交谈，苦苦思索，询问道：“老公，这些被他控制的活人，还有恢复的可能吗？”

“好问题。”林睿眼前一亮，对郭若馨竖起大拇指。

他思索片刻，缓缓摇头，“短时间内没有问题，要是控制的时间长了，会对被控制的人造成不可逆的伤害。”

“要知道人类的意识由大量的信号原子传递，这些信号原子不论多么活跃，它们都是处在整个密闭的大脑之中。”

“可以将大脑看做一个密闭的空间，这些信号原子在其中不断的传递，它们的混乱程度可以用意识熵来表示。”

“意识熵？上学的时候好像听说过。”郭若馨捕捉到关键的词语，适时附和道。

林睿点点头，“没错意识熵，如果不加干预，让信号原子自由传递，意识熵会逐渐增大，持续很长一段时间，最终归于——静默。”

“可是这和李晓天控制他们有何关系呢？”冷秀在一旁发问。

“这就要谈到宇宙中最绝望的定律——熵增定律，封闭的系统中，熵总是增加的，系统总是朝着无序的状态变化。”

“而李晓天通过改变他们大脑中信号原子的状态，表面上减小了被控制人的意识熵，但是李晓天不可能将整个大脑完全控制。”

“他做不到，至少以他现在的能力做不到，譬如他控制了10％，这10％的熵会减少，但会造成另外90％区域的熵增大。”

“放到整个大脑意识中，这无疑加速了整体熵增的进程。”

冷秀和郭若馨听得似懂非懂，问道：“所以被精神控制的人会有什么样的结果。”

林睿停顿片刻，意味深长的说道：“被精神控制的人，被控制区域的熵会减小，被控制区域的系统会更有序。”

冷秀和郭若馨同时摇摇头，一脸疑惑，道：“没听懂......”

林睿笑了笑，耐心的说道：“举个例子，譬如你喜欢画画，你一直控制自己的大脑要求把画画好，那么你控制区域的大脑熵会减小，系统会更稳定，也就意味着你在不同程度上，把画画得更好。”

“这不是很好吗？”冷秀听懂了，提出这个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