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兰西在禁足自由城期间参加了执政官贝托尼家长女茱莉亚的生日舞会,意外结识了塞述舞团头牌阿孜姑娘和本地新贵路易吉家的劳拉小姐。自从舞会后双胞胎情人因为月事和出游就没再来找过弗兰西,寂寞难耐之下伯恩斯小姐提议去塞述宫找阿孜。可是当晚来到塞述宫表演已经接近尾声,一行人只能在楼下酒吧等待,可没想到与一群佣兵发生了冲突。弗兰西和昂泰拉还有福莱暴打了这群佣兵,可事后才发现被打的三个佣兵头目居然都是路易吉家劳拉的堂兄,还好劳拉‘深明大义’没有多做纠缠,弗兰西一行才暂时摆脱了麻烦。
可劳拉其实也并不是真的公正无私,她是早就看上了弗兰西的阿兹狄黑侍卫昂泰拉。伯恩斯小姐一眼就看穿了劳拉的心思,于是一唱一和让昂泰拉去送劳拉回家。劳拉也不含糊,直接带昂泰拉返回了自家的外宅,一路上双方吐露了各自的经历,最终在暴风雨来临的午夜结合在了一起。而另一边弗兰西并不顺利,阿孜总是若远若近的钓着他,也让弗兰西十分苦闷。第二天早上昂泰拉返回了公馆,可是训练的时候明显不在状态。这也让福莱好顿嘲笑了一番。
当然弗兰西在自由城也不全是酒会社交,今天艾依德先生就要带他参观本市的期货交易市场。上午大概十点钟的时候,艾依德先生来公馆接弗兰西去了自由城的期货交易市场,这里位于自由城核心区最靠近港湾的位置。是一座巨大方形建筑顶上并列着三道长条状穹顶,这座建筑十分宏伟。有四层楼八百步见方,足有一座足球场大小,带上边上的草坪和马厩,占据了整整一个街区。建筑内部全部打通,是一个巨大空旷的四层楼高的大型室内会场。
整个会场是空心的正方形,中心是一个类似于舞台的交易台,交易台外围只有四根巨大的石柱支撑上方玻璃开窗的穹顶。四根柱子再外围是类似赛场那样的双层看台。但看台没有凳子只有一个个长条桌子,大家都是站着的,桌子全都正对着会场中心的拍卖台。这些长条桌子其实就是一个个竞标的商家和团体的专座,围绕一圈足足有好几百个位置。这些座位也比较讲究,上层看台的位置比较少,都是常驻的大商家和大机构。下层的位置就拥挤很多,这里一般都是小公司或个人。整个会场里熙熙攘攘人头攒动,看台后面还有一个个小格作为小单商品的竞卖单元。
弗兰西和艾依德进入会场前,都先在衣帽间套了一个黑色的坎肩。这代表他们是常驻公司或机构的内部人员,而穿着其他颜色坎肩的大多是有不同的身份的人员。他们来到艾依德先生常驻的桌子面前,弗兰西发现这里每张桌子前都站着四到八个不等的工作人员。他们各司其职都在忙碌,有绿坎肩的正在验货,有穿蓝色坎肩的正在抄写记录,有穿红色坎肩的在黑板上画来画去,穿白坎肩的则来回奔跑传递消息,有穿黄色坎肩的负责接洽核算,有的的则负责维持秩序。
艾依德指着自己桌子前的人,小声对弗兰西解释:“小殿下请看,那边桌子中间的几个先生,是咱们运河公司和皇家银行的经理人,他们和我们一样都穿黑坎肩的。桌子两端尽头是两个蓝坎肩的是我们雇佣的本地会计。桌子那头的那几个穿红坎肩的,是我们的代理人查理和他的学徒。他手里拿着粉笔和黑板随时可以写数字,这是为了在拍卖时候方便出价。代理人是非常重要的角色,他们就像是战场上的统帅决定了我们生意的成败。因此我选择了一个沉稳的年长者做我们的代理人,他经验丰富出手稳健,是个值得信赖的专业人士。他边上三个徒弟也很灵光,传递消息时腿脚也很快,都是棒小伙子。”
弗兰西朝艾依德指的方向望去,那个代理人正密切的关注着场上的局面激烈竞价。他已经谢顶的脑壳上渗出汗珠来,证明现在的战况不容乐观。不一会,艾依德的秃头代理人以约合四分之一个法兰金币每桶的价格购入了阿卡运来的两百五十桶椰枣。竞价时候弗兰西才发现,这二层的专座都有一根链接这下方拍卖台的铁丝。大家竞价的时候二层的人就可以用带铁环的夹子夹着订单,直接从二楼让订单顺着铁丝滑到下方拍卖台进行交易。这样比下层需要完全用白坎肩腿脚跑的位置就有更快的优势。
艾依德十分满意的对弗兰西小声说:“好样的查理,绝妙的交易!这些枣子卖到神圣王国的圣兰丁,至少可以赚四成的利润!”
这轮竞价结束,秃头的红衣代理人连忙从兜里掏出手帕擦了擦脑门子上的汗。这时会场里突然全是身着白坎肩的侍童,他们一个个跑得飞快。像一只只寻家的白鸽一样,飞也似的从拍卖台跑到了看台上一个个长桌的后面。艾依德说道:“那白坎肩的孩子是送样品的‘兔仔儿’。专门以最快的速度把样品送到我们这里来。”
弗兰西看到这些孩子飞快的跑到长桌的另一头,把手上的货品交给到了一个穿绿坎肩的人手上。这些绿坎肩的人手里拿着放大镜和各种自己的器械。他们接过了少年手中的小桶,然后把里面的东西倒在了桌上的托盘里马上开始了研究。随后就把建议小声告诉了前面蓝坎肩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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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依德又介绍道:“绿坎肩的是负责验货的师傅师。他负责给出专业的意见,比如货品的质量或者成色给桌子中间的经理人和会计们。会计和经理人们会经过严密快速的计算得出结论,然后把最终的价格区间在下一轮开卖前给到桌子那头的红坎肩代理人。然后代理人就会在随后的竞价中心理有数。”
弗兰西点点头,原来那些穿着白坎肩奔跑的侍童提的桶里装的是样品。他盯着一个从他身边经过的小男孩看,这孩子顶多十二三岁上下,瘦削的身体上顶着一颗大脑袋。活像一颗大号的豆芽,弗兰西不禁泛起了怜悯之心。他想到,这么小的孩子就要开始工作了,在法兰这个年纪的孩子应该在读书。
艾依德满意的夸到:“那孩子外号叫‘飞毛腿拉比’,他是这里跑得最快,耐力最好的孩子。因为自由城每天进出港的船只有近百艘,所以每场拍卖竞价只有十到二十分钟,那些黄坎肩的拍卖师们从分发样品到介绍商品到往往只有几分钟的时间。所以在开始出价前孩子们必须尽快把样品从会场中心送到看台上,这样才能给验货师傅充足的时间验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