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非再度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黑色的房间里,有人在唱歌,声音很耳熟。灯球发射出耀眼的光芒,有蛮重的酒气。应该是KTV没错了。惊魂未定的路明非坐起身,揉了揉自己酸痛无比的脖子,那一下棍子敲得真结实,一看就带着私人恩怨。
“醒啦?”绘梨衣轻柔的嗓音响起。
“嗯。”路明非点了点头,还没搞清楚眼下的状况。
“寿星醒了,恺撒,快把那个‘皇冠’拿过来。”诺诺放下了手里的话筒,她和恺撒刚刚对唱完陈奕迅的《爱情转移》,下一首打算唱《十年》。
恺撒也把话筒放了下来,叠好了生日蛋糕送的“皇冠”,郑重地戴在路明非头上,像在给他加冕。
“所以谁能给我解释一下发生了什么,我以为我要被送去日本和桥墩作伴了。”路明非已经有了大致的猜想。
“芬格尔说今天是你十八岁的生日,今天算你正式成人的日子,所以想给你一个惊喜。”楚子航说道。
“你们这叫惊喜吗?这是惊吓啊。”路明非环顾了一下四周,似乎也没有芬格尔的身影啊,“废柴师兄人呢?”
“他的信用卡是负数,负到无法继续赊欠的那种。他说他买不了机票,所以就不来了。”恺撒摇了摇头,这个学生会资历最老的学长混的果然很惨,“苏茜和兰斯洛特没有来,但让我把礼物带来了”
路明非点了点头,看起来芬格尔这家伙没有给他准备礼物:“也用不着把我敲晕吧。”
“本来只想用弗里嘉子弹打晕你的,诺诺说她要报仇雪恨。”恺撒给路明非倒了一杯啤酒。
“师姐真记仇啊。”路明非摇了摇头。
“哎呀,师弟身子骨硬朗的砸一下也不会怎么样的。”诺诺摆了摆手,“切蛋糕切蛋糕。”
“还有蛋糕啊。”路明非没想到居然还买了这个。
“我做的。”绘梨衣得意地说道。
“那我可得多吃点。”
“没错没错,师妹亲手做的‘爱心蛋糕’,我们一人一块,剩下的就都交给路明非了。”
“师妹?”路明非愣了一下,“所以绘梨衣早就知道了?”
“嗯,师妹不告诉我们你的精确位置,我们光靠诺玛怎么能这么精准的逮到你呢?”诺诺打开了蛋糕盒子。
“好啊,绘梨衣,你居然瞒着我。”路明非刮了一下绘梨衣的鼻子。
绘梨衣的眉头微微一皱,装出一副生气的样子:“这是对‘登徒子’的惩罚。”
“登徒子,哈哈哈。”诺诺笑了出来,“看不出来,师弟原来只是表面一副正人君子,背地里玩得挺花啊。”
“我才没有。”路明非反驳,下午的事情纯属意外。
“登徒子。”绘梨衣坐在路明非的身边,轻轻掐了掐他的腰。
路明非尴尬地看着神色鄙夷的众人:“没有,没有,大家别想太多。我们点蜡烛,点蜡烛。”
说着,路明非从盒子里的找到了一盒蜡烛,不多不少,一盒十八根,他随意的插好蜡烛:“谁有带打火机吗?”
“这里似乎没人抽烟。”楚子航说道。
“找柜台借一个吧。”恺撒建议。
“他们应该不会借,我进来的时候看了,柜台上的打火机八块一个。”诺诺耸了耸肩膀,“要不我去买一个?”
“不用了,我来吧。”
“啊,师兄。你冷静啊,你来一下,这蛋糕就没得剩了。”路明非急忙阻止了楚子航,“君焰”点不点得了蜡烛他不知道,这个KTV怕是要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