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纯禾闭上双眼,眼眶酸涩,喉咙像是堵了块大石头。
如果沈鸢鸢没有假死,二哥就不会自杀啊!
帮助沈鸢鸢脱身的他们,不就是递刀给二哥,逼得他自杀得帮凶吗?
她陷入深深的自责和愧疚之中,独独没有后悔。
亭子内的沈鸢鸢托腮,手肘弯曲着撑在桌面上,垂眸看着手指上泛着幽蓝色光的戒指。
从她醒来那天起,戒指就一直戴在她的手上没有摘下来过。
沈恙和顾纯禾都说这是她自己买的,既然是自己买的,那就总要有工作和经济来源吧?
他们又说她以前是开花店的,可沈鸢鸢脑海里根本没有,任何培养花以及花语之类的知识点。
她虽然失去了记忆,但曾经会的东西只要一碰就能上手。
譬如弹古筝,指尖一触碰到琴弦就能弹的出一段完整的韵律。
沈鸢鸢不解的转动手指上的戒指,抬头瞧了眼远处的顾纯禾。
雪中的她身影单薄,身体不住的在颤抖,仿佛要同白雪一同飞走了一般。
沈鸢鸢估摸她站在雪地里冻着了,收回冗杂飘渺的猜想。
吩咐身旁候着的佣人,“去纯禾的房间拿件厚点的外衣出来。”
“好的,我马上就去。”
佣人闻言立刻去取衣服,没多久就返回来恭敬的交给沈鸢鸢,“鸢鸢小姐。”
沈鸢鸢接过外衣,迈步往顾纯禾的方向走去。
顾纯禾正沉浸在极度的悲伤中,没有注意到身后的脚步声。
深呼吸好几次,努力维持镇定,语速加快道,“这件事千万不要告诉沈姐姐,我怕她会因此想起些什么来。”
沈鸢鸢轻柔的嗓音自后方传来,“什么事是我不能知道的?害怕我想起什么来?”
顾纯禾心中一片骇然,匆匆挂断了电话,忙不迭的把手机塞回了口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