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舟帮她卸下了这口黑锅,选择自己离开帝都。
从此以后,她再也不用提心吊胆,战战兢兢了。
这不是沈鸢鸢要的结果,宁愿自己离开,也不愿意让顾景舟帮助她。
呆滞了很久才勉强稳住情绪,走向项城,不可思议地追问。
“他怎么可以突然改变主意?”
项城摊摊手,“boss的决定我不敢揣测,更加不敢妄议。”
顾景帆的状态比沈鸢鸢好不了多少,二十多年的兄弟情,他为了女人去猜忌自己的二哥。
万万没想到二哥为了鸢鸢能做到这一步,一切尘埃落定。
他的爱显得一文不值,就像是小孩子在争宠一样。
几个世家子弟把顾景帆围住,纷纷给他道喜,无非是因着他家主的位置攀关系。
顾景帆心烦意乱,推开这些凑上来的人,迈步走出宴会厅,点燃一支烟狠狠地吸了一口。
沈鸢鸢站在宴会厅内,仰着头盯着高大的落地窗。
顾景帆透过玻璃窗看见她的侧颜,神色复杂。
沈鸢鸢收敛了情绪,拿起桌上的红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杯口朝下反扣在桌面上,几滴红色的液体沿着杯壁滑落。
顾景帆静默的看着她,心脏仿佛被人揪住,疼痛不已。
他赢了一切,但不是靠自己争取来的,都是二哥让给他的。
权利,女人都是二哥拱手相让的。
他分明是输了,输的彻底,从头至尾他要的只是沈鸢鸢的心。
沈鸢鸢在人群中,一杯杯的接过名媛贵胄递过来的酒杯。
越喝到后面,整个人就越不清醒,脚步踉跄起来。
将来人递过来的红酒一饮而尽,然后放下酒杯,转身欲要离开宴会厅。
大约是喝醉了,感觉眼前的路都在晃悠,双腿不受控制的跌跌撞撞。
眼瞅着就要摔倒,身旁传来急促的呼吸,腰肢忽然被揽住。
沈鸢鸢迷蒙的望着手的主人,看到的是和她一样满腹烈酒的顾景帆。
他说话吞吞吐吐,犹如烂泥,“你、你没事吧。”
“我没事。”沈鸢鸢挣扎着从他的怀抱中退出来,扶着墙壁慢慢的挪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