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懿一听就生气了,说:“我就知道忠君,别的啥也不知道!”
这话是没错,可也太死板太傻了。
张弘策回去跟萧衍一说,萧衍直叹气。
于是,朝廷便派遣了一名属吏匆匆赶往京城,去迎接骠骑外兵参军萧伟和西中郎外兵萧憺,让他们一同来到襄阳,在这里安心等待朝廷的进一步指示。
现在说说江祏和江祀的事。
他俩是亲兄弟,还是景皇后的侄子,跟齐主萧鸾那是表亲关系。
景皇后啊,就是萧鸾的生母。
当年萧鸾篡夺皇位的时候,江祏和江祀可是出了不少力,所以萧鸾特别信任他们,临终前托孤时也特别关照了他俩。
还有卫尉刘暄,他是敬皇后的弟弟。
敬皇后呢,是萧鸾以前的妃子。
刘暄和二江一起接受了萧鸾的遗诏,辅佐新皇帝萧宝卷。
可这个萧宝卷啊,行为不端,老想干些荒唐事儿。
徐孝嗣不敢劝,萧坦之呢,态度模棱两可。
只有江祏,每次都直言不讳地进谏,坚持到底,这可就把萧宝卷给惹毛了。
萧宝卷平时最宠信的就是茹法珍、梅虫儿这两个人。
江祏又屡次限制他们的权力,法珍等人自然也就把他当成了仇敌。
徐孝嗣常常劝江祏:“皇上有点不同意见时,能顺着他的就顺着他,别老跟他对着干。”
江祏却回答说:“只要事事都交给我来办,一定可以让皇上无忧。”
但独揽大权哪是那么容易成功的事啊。
萧宝卷的德行是越来越败坏了。
江祏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就想废掉萧宝卷,改立江夏王宝玄为帝。
可刘暄却跟他意见不合,想推戴建安王宝夤。这宝玄和宝夤啊,都是萧鸾的儿子。
原来啊,刘暄以前在郢州任职时,曾经辅佐过宝玄。
有一天,有人献了一匹马给宝玄,宝玄想看看。
刘暄却说:“马啊,那是再平常不过的东西了,有什么好看的?”
还有一次,宝玄的妃子徐氏让厨房烤猪肉,刘暄又不许。
他还对厨子说:“早上已经煮了鹅了,怎么还要烤猪呢?”
就因为这两件事,宝玄曾经怨恨地说:“舅舅啊,你也太没有舅甥之情了吧!”
刘暄听了心里也不高兴。
所以现在他掌握了政权,当然就不愿意立宝玄为帝了。
江祏见刘暄有异议,就转而去找萧遥光商量。
这萧遥光啊,心里早就想自己夺位了。
这时候他正琢磨着怎么动手呢,怎么会同意江祏的意见去推立宝玄呢!
但他又不好直接跟江祏明说,只好旁敲侧击地说:“为了国家考虑啊,还是应该立年长的君主。”
江祏听出了别人话里的弦外之音,心里不踏实,赶紧跑回家跟弟弟江祀商量。
江祀也皱着眉头说:“看这形势,少主怕是保不住了。
咱们要不干脆点,支持遥光算了。”
这话让江祏心里七上八下的,犹豫不决。
毕竟,这可是关乎天下的大事,怎么能心里没个主意呢!
这时候,萧坦之正在家里为母亲守孝,但被朝廷召回来做了领军将军。
江祏觉得这是个机会,就去找萧坦之商量,说想拥立遥光为帝。
萧坦之一听就火了,说:“明帝萧鸾本来就是从旁支继承的皇位,天下人到现在都不服气。
要是咱们再这么干,恐怕四面八方都要乱套了,这种事我可不敢掺和!”
江祏只好灰溜溜地走了。萧坦之怕江祏的事情牵连到自己,又赶紧回家继续守孝去了。
谢朓是吏部郎,一直才华横溢,名声在外。
江祏和萧祀觉得要是能拉上他,事情就好办多了。
于是,他们把谢朓叫来,对他说:“你看现在的皇上,实在是不行。
我们打算换江夏王上来。
但江夏王太年轻,要是再担不起这个重担,难道咱们还能一废再废,一立再立吗?
始安王年纪大,资历也深,现在推他上台,大家应该都能接受。
我们这么做,都是为了国家,可不是想谋什么富贵!”
谢朓听了,心里并不太同意。
但也不想直接得罪他们,就随便应付了几句。
没说几句,他就找了个借口告辞回家了。
巧的是,丹阳丞刘沨受遥光的密令,也来找谢朓,想让他帮忙。
谢朓还是那套,随口敷衍,模棱两可地答应了。
刘沨回去跟遥光一汇报,遥光高兴坏了,竟然让刘沨兼管卫尉的事。
谢朓突然得了这么个显要的职位,心里反而害怕了。
他想来想去,觉得这事不靠谱,就把刘沨和萧祀的密谋告诉了太子右卫率左兴盛。
左兴盛一听,吓得都不敢多说话。
谢朓又找到刘暄,跟他说:“始安王一旦当了皇帝,恐怕刘沨他们就要进朝廷掌大权了。
小主,
到时候,你可就没地方站了,得早点想个办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