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秀吓得赶紧躲,可背后还是中了一箭,疼得他龇牙咧嘴。
他觉得自己这下逃不掉了,干脆跳进护城河,淹死了。
守兵出城把他的头割下来,送到都城去了。
皇帝下了诏书,让左仆射刘延孙去荆、江二州,分清谁是好人谁是坏人,该赏的赏,该罚的罚。
同时,大司马义恭和荆州刺史朱修之也接到命令,让他们赶紧进江陵城,让义宣自己看着办。
可诏书还没到,朱修之就已经进了江陵城。
他一见义宣,二话不说,就把义宣和他的儿子子慆,还有同党蔡超、颜乐之、徐寿之都杀了。
竺超民也没跑掉,一样被杀了。
义宣有十八个儿子,两个早死了,剩下十六个,都被宋朝廷抓起来,逼着他们自杀。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臧质的子孙也一个没留,全被杀光了。
豫章太守任荟之、临川内史刘怀之、鄱阳太守杜仲儒,因为和臧质有瓜葛,也被一起处斩了。
这边,沈庆之因为平叛有功,被加封为镇北大将军,心里头美滋滋的。
柳元景也不赖,被封为骠骑将军,俩人还都被授了开府仪同三司,那可是大官啊。
走在大街上,人人都羡慕。
剩下的如王玄谟等人,都按功劳大小得到了升迁,一个个喜笑颜开。
话说当年晋朝皇室往东迁徙,把扬州当作京城附近的要地,荆州、江州则作为外围屏障。
扬州负责提供粮食和布帛,荆州、江州则出兵出将,各自都有大将镇守。
宋朝沿袭了晋朝的旧制,没什么改变。
宋主骏吸取了以前的教训,警惕未来。
他心想,那些镇将帅们一再叛乱,还不就是因为地盘大、兵力多嘛。
于是,他让刘延孙重新划分地盘,把扬州和浙东的五个郡划出来,成立了个东扬州,治所设在会稽。
又从荆、湘、江、豫四个州里,划出八个郡,成立了个郢州,治所设在江夏。
还撤掉了南蛮校尉,把守兵都移到建康去。
这么一来,荆州、扬州两个重镇的实力就被削弱了,地方上的财力和物力也被掏空了。
太傅义恭看在眼里,心里明白,宋主这是想集权呢,不想让大权落在臣子手里。
于是,他就主动提出,要把自己录尚书事的职衔给撤了。
不光如此,他还建议裁减王侯们的车马、衣服、器具,还有乐舞的制度,一共九条。
宋主一听,当然高兴了,立马就准了。
不过,他觉得王侯们的仪制裁减得还不够,又让有关部门再加了十五条,一共二十四条。
嗣后,宋主威福独揽,几乎到了言出法随的地步。
沈庆之,那可是功高盖主的老臣。
他心里头明白,主子忌惮功臣,自己又年逾古稀,便想告老还乡。
他上书宋主,请求退休。
宋主哪肯放他走,直接给拒了,还说:“沈卿,你可是朕的股肱之臣,怎么能走呢?”
沈庆之没办法,只好亲自进宫,再三恳求说:“张良那等大贤,汉高祖都允他退隐。
我这把老骨头,又蠢又庸,留着还有啥用?
求陛下开恩,让我回家养老吧!”说着,眼眶都红了。
宋主面上带着和煦的笑容,好言好语地慰留他:“沈卿,你可不能走,朕还指望着你呢。”
沈庆之磕头求告,眼泪鼻涕一把抓。
宋主见他这般,只好封他为始兴公,让他卸职回家享清福。
柳元景见状,也赶紧辞去开府之职,被调任为南兖州刺史,留在京师守卫。
朝堂上的大臣们,瞧见义恭、沈庆之、柳元景这些重臣都夹着尾巴做人,生怕惹祸上身,哪个还敢嚣张?
一个个都憋着气,小心翼翼地守着自己的本分。
就算宫廷里出了啥大事,也没人敢站出来说句话,都成了哑巴蝉,光知道哆嗦,不敢吱声。
而沈庆之回到家里,尽管四周环绕着荣华富贵,他心里却像是堵了块石头,沉甸甸的。
他坐在厅堂里,眉头紧锁,想起了朝堂上的种种,不禁叹了口气:“真没想到,那个看似平庸的宋主骏,手段竟然如此强硬。
我这把老骨头,还是在家安享清福,少掺和那些是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