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还未大亮,东方才刚刚泛起鱼肚白的时候,宋异人便已经迫不及待地从床上翻身而起。他洗漱完毕后,精心挑选了一套整洁而得体的衣衫穿上,整个人看上去容光焕发、精神抖擞。然后,他悠然自得地走到院子里,牵出那匹小巧可爱的毛驴,轻轻一跃便稳稳当当地骑在了驴背上。
只见宋异人嘴角微微上扬,心情愉悦地哼起了一首欢快的小曲儿,双腿一夹驴腹,那小毛驴便迈着轻快的步伐,驮着他一路小跑着朝马家庄方向奔去。那么,这大清早的,宋异人如此匆忙又是要去往何处呢?原来啊,他此番出行可是身负重任——要去给自己的好兄弟姜子牙议亲呐!
不多时,宋异人便来到了马家庄门口。守在庄门前的庄童眼尖得很,远远瞧见宋异人的身影,立刻转身一溜烟似的跑进庄内,边跑边高声喊道:“老爷,老爷!宋员外来啦!”正在屋内喝茶的马员外听到这呼喊声,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眼中瞬间闪过一丝惊喜之色。他连忙放下手中茶杯,起身快步走向大门,脸上堆满了灿烂的笑容。
待到马员外走出大门,一眼便望见了正站在门外等候的宋异人。他赶忙上前几步,双手抱拳作揖,热情洋溢地招呼道:“哎呀呀,宋老弟,今日不知是哪阵香风将您给吹到我这儿来啦?快快快,请进屋里坐!”说着,马员外侧身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宋异人随他一同进屋。
宋异人面带笑容,眼神坚定而真诚,毫不拖泥带水地开口说道:“马老哥啊!小弟今日前来拜访,实乃有要事相商。不瞒您说,此次登门乃是专为您府上千金的终身大事而来。”
马员外闻言,心中不禁一喜,脸上立刻绽放出灿烂的笑容。他赶忙伸手拉住宋异人的胳膊,热情地将其引入堂内,并招呼道:“快快请坐,请坐!来人呐,速速沏壶上好的茶水,招待贵客!”
不多时,仆人便端来了热气腾腾、香气扑鼻的香茗。两人各自轻抿一口后,马员外已然按捺不住内心的急切之情,忙不迭地问道:“贤侄啊,不知你此番所提之人究竟是谁呢?快给老夫讲讲吧!”
只见宋异人挺了挺胸膛,正襟危坐,神情严肃且郑重其事地回答道:“此人乃是来自东海许州之地,姓姜名尚,表字子牙,又号飞熊。他与我情同手足,关系之亲密,简直比亲兄弟还要亲上几分。以我对他的了解,此人才华横溢、品德高尚,实在是难得的良婿人选。因此,小弟才斗胆向您提及此事,觉得若能促成这段姻缘,那可真是天作之合啊!”
马员外听了,连连点头:“贤侄你亲自做媒,那肯定错不了!”宋异人见状,立马从兜里掏出四锭白花花的银子,递过去说:“这是聘礼,还请马老哥收下。”马员外也没推辞,乐呵呵地收下了,接着吩咐下人准备丰盛的酒席,好好款待宋异人。两人推杯换盏,一直聊到傍晚,宋异人这才心满意足地离开。
另一边,姜子牙一觉醒来,左等右等,就是不见宋异人。他拉住庄童,好奇地问:“哎,你们家员外去哪儿了呀?一大早就没见着人影。”庄童挠挠头说:“员外早上就出门了,估计是去收账了吧。”
没过多久,就见宋异人骑着毛驴回来了。姜子牙赶忙迎上去,笑着问:“兄长,您这是从哪儿回来呀?忙啥去了?”宋异人满脸笑意,大声说道:“恭喜贤弟啊!”姜子牙一头雾水,问道:“小弟我啥喜事啊?大哥你可别卖关子了。”
宋异人神秘兮兮地说:“今天我给你议了一门亲事,那可真是千里姻缘一线牵呐!缘分到了,挡都挡不住。”姜子牙一听,有点犹豫地说:“今天这日子,我瞅着不太吉利啊。”宋异人摆摆手,满不在乎地说:“哎呀,别信那些有的没的。阴阳无忌,你可是吉人自有天相。放心吧,这亲事准成!”
姜子牙又问:“那女方是哪家的姑娘啊?”宋异人兴奋地说:“是马洪的女儿,那可是才貌双全呐!关键是,她还是我妹子,而且你猜怎么着,人家可是六十八岁的黄花大闺女呢!跟你正般配。”说完,宋异人就张罗着摆酒,要给姜子牙贺喜。
两人喝得晕晕乎乎的,宋异人说:“咱得挑个良辰吉日,把这亲事儿给办了。”姜子牙感激地说:“大哥,太感谢您了,您对我的这份恩情,我一辈子都忘不了。”
很快,良辰吉日就到了,姜子牙迎娶了马氏。宋异人那叫一个热心,又是安排酒席,又是邀请庄前庄后的邻居、四门的亲朋好友,热热闹闹地庆贺迎亲。这一天,马氏风风光光地过门,两人洞房花烛,成了夫妻。这真是天定的缘分,就像歌词里唱的:“该是你的就是你的,逃也逃不掉。”有诗为证:离开昆仑来到帝邦,姜子牙今日娶了妻房。六十八岁的黄花女,年近七十做新郎。
可谁能想到,姜子牙成亲之后,整天心心念念的还是昆仑山,满脑子想着修仙问道,就怕自己大道不成。他整天愁眉苦脸的,哪有心思和马氏享受夫妻之乐。马氏呢,压根不知道姜子牙心里那点事儿,还以为他是个没本事的窝囊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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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不知不觉两个月过去了。一天,马氏忍不住问姜子牙:“宋伯伯是你姑表兄弟吗?”姜子牙回答:“宋兄是我结拜兄弟,我们关系可铁了。”马氏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就算是亲生兄弟,也没有一直在一起的。如今宋伯伯在,咱们夫妻还能过得安安稳稳;可要是哪天他不在了,咱俩可咋办呢?俗话说:‘人活在这世上,总得找点营生干。’我劝你做点生意,也好为咱们以后的日子打算打算。”
姜子牙想了想,觉得老婆说得有道理,便点头说:“贤妻说得对,是该考虑考虑了。”马氏接着问:“那你会做啥生意呀?”姜子牙挠挠头,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我从三十二岁就在昆仑学道,对这世间的事儿和生意一窍不通,就会编笊篱。”
马氏眼睛一亮:“编笊篱也行啊!咱们家后园正好有竹子,砍些来,劈成竹篾,编成笊篱,拿到朝歌城去卖,多少能挣点钱,这也算是个生意嘛。”
姜子牙听老婆的话,动手劈了竹篾,编成一担笊篱,挑着就去朝歌城卖。从早上一直卖到中午,又从中午卖到下午,可愣是一个都没卖出去。姜子牙看着天色渐渐暗下来,都申时了,他还得挑着这一担笊篱走三十五里路回家,肚子也饿得咕咕叫,没办法,只能往回走。这一来一回,整整七十里路,把姜子牙的肩头都压肿了。
回到家门口,马氏一看,好家伙,早上挑出去一担笊篱,现在还是一担原封不动地挑回来。她刚要开口问,就见姜子牙气呼呼地指着她说:“娘子,你可真不贤惠。怕我在家闲着,非让我去卖笊篱。你瞧瞧,朝歌城的人压根就不用笊篱,我卖了一天,一个都没卖掉,还把肩头给压肿了!”
马氏一听,不干了,反驳道:“笊篱这东西,天下哪儿都用得着。你卖不出去,还好意思怪我?分明就是你自己不会卖,还在这儿假抱怨!”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互不相让,吵得面红耳赤。
宋异人听到吵闹声,急忙赶过来问姜子牙:“贤弟,咋回事啊?两口子好好的,为啥吵架呢?”姜子牙把卖笊篱的事儿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宋异人连忙说:“哎呀,别说是你们两口子,就是再来二三十口人,我也养得起。你们别为这点事儿吵了。”
马氏却不领情,说:“伯伯您虽然一片好意,但我们夫妻以后总得有个自己的活路吧,难道要一直靠您养着,坐吃山空吗?”宋异人想了想,觉得马氏说得也有道理,便说:“弟媳说得对。那咱别做这编笊篱的生意了。我家仓库里的麦子都生芽了,让后生磨些面粉出来,贤弟你挑去卖,这总比编笊篱强吧。”
姜子牙觉得这主意不错,便收拾好箩担。后生们架起磨,磨了一担干面。第二天,姜子牙就挑着这担面粉去朝歌卖。他从东城门走到西城门,又从南城门走到北城门,可一斤面粉都没卖出去。肚子饿得直叫,担子又沉得压得肩膀生疼,没办法,他只能出了南门。
姜子牙实在走不动了,放下担子,靠着城墙坐下来,想稍微休息一会儿。他越想越觉得自己运气太差,忍不住作诗一首:四次进入昆仑访求道玄,怎知缘分浅薄不能周全!红尘昏暗难以睁开眼;尘世纷乱怎能摆脱肩。借得一处栖息的地方,金枷玉锁又来纠缠。何时能够实现平生志向,静静坐在溪边学老禅。
第二天天还未大亮,东方才刚刚泛起鱼肚白的时候,宋异人便已经迫不及待地从床上翻身而起。他洗漱完毕后,精心挑选了一套整洁而得体的衣衫穿上,整个人看上去容光焕发、精神抖擞。然后,他悠然自得地走到院子里,牵出那匹小巧可爱的毛驴,轻轻一跃便稳稳当当地骑在了驴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