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月浑离开时,他还是没能把这些事关联起来。
答案已经在脑子中呼之欲出了,但就差那样灵光一点。
玉竹弈注视着月浑渐行渐远的背影。
将近傍晚,山风微凉。
他该回去了,但却怎么也移不开视线。
月浑,也中了咒,说明他也……
玉竹弈的大拇指无意识的摩挲着指关节。
直到那个身影消失,玉竹弈才头痛的闭了闭眼。
这玩意儿,劲儿这么大吗?
他怎么不记得对云阳阳有这么多不舍?
月浑并没有回客至舍,而是在后山找了棵百年大树。
他需要清醒一点。
躺卧在遒劲粗壮的树干上,粗糙的树皮剐蹭着他后颈的皮肤。
他到底忽略了什么?
头顶繁茂的树叶在风中窸窣,绿意盎然。
一片片树叶在月浑眼中仿佛变成了一张张通红的脸。
脸红?
月浑看着满树的玉竹弈,呼吸终于停滞住了。
咚 咚 咚
这老树怎的还有心跳?
不对,这是他自己的心跳!对了!脸红,心跳!
月浑猛地从树枝上坐起身。
你也被下咒?你第一眼看到的也是我?
一句句问话在月浑脑海中飞速掠过,以及云阳阳那日的所作所为。
最后,都在月浑的脑海中化作一张面色通红的脸。
玉竹弈,喜欢上他了?!
这山上怎么还这样热?
月浑手心和后背都沁出了汗,浑身都燥热异常。
太阳穴的筋都和心跳同频,咚咚的跳着。
玉竹弈,喜欢他!
月浑忽得臆想起来,那样一张清淡冷冽的脸,在他怀中变得潮红滚烫。
月浑的呼吸逐渐粗重,他心中竟没有一丝排斥。
反而……月浑低头,对他的变化感到格外不可置信。
他竟有了反。
月浑连忙将别在腰间的袍摆放下来,要了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