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丰万分激动的把住俞娆的手臂,一瞬间便哭老泪纵横。
这些年,吴丰越是年长,心中就越是感念当初那位不愿透露姓名的恩人。
随之而来的,还有心虚,害怕。
他如今已经过了不惑之年,整整二十年,他将荣臻轩经营成第一大拍卖行。
来往之人络绎不绝,却再没有见过那位恩人。
多年来几次想改换地址和名字,最终都作罢。
对待这位恩人他是又感激又害怕,但更多的是愧疚。
如若真的找上门来,他也定当如数奉还。
“恩人!你可知我这些年找你找的多辛苦!对恩人的恩情吴某没齿难忘!”
吴丰说得慷慨激昂,一副要把俞娆供起来的架势。
俞娆显然没适应他的情绪转变,被他紧紧抱在怀里,笑得牵强。
“吴老板啊,你快放开我吧,我快呼吸不畅了。”
俞风洲并不知两人的渊源,想到他未参与的小娆的曾经,心中隐隐不爽。
听到这话,直接上前,将俞娆从吴丰怀里卸出来。
允许你抱了吗,你就抱。
吴丰被身边的人搀扶着,拿出手帕拭了拭眼角的泪痕。
“失礼了恩人,快来人,将那抚情颂魂铃拿来,赠予我恩人!”
“可是……”
“可什么是!今日就算恩人要去这荣臻轩,我也是照给不误!”
这话自然是说给俞娆听的。
他花半辈子打拼下的资业自然不能拱手送人。
但俞娆于他确实有大恩,他必须要说些好听的,让恩人能不计前嫌。
不过是卖个乖罢了。
说完,他便瞥见了想要趁机退出去的门僮。
“你!自去领罚,仗势欺人的东西!”
门僮当即低垂下头,恭敬的退了出去,知道今日是栽了跟头。
“恩人……这……”
俞娆即刻抬手,“吴老板不必这样叫我,唤我见隐便可。”
恩人恩人的叫,实在太过别扭。
“哎!见隐仙长,怎可让您屈尊降贵,在这三楼,快快随我上到四层来,那里更隐蔽舒服些。”
俞娆原本准备拒绝的,三楼已经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