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外,走廊的灯光被拉长,在白瓷地面映出一行行模糊人影。
傅祈年一行人赶来,脚步急切。明贺之站在监护病房门口,没有拦他们,只是沉着脸,一言不发。
病房内,明月静静地躺在洁白的病床上,脸色惨白如纸,睫毛轻颤,偶尔手指抽动一下,像在无声地挣扎梦魇。
玻璃外,傅祈年眼神沉沉,一动不动地看着她。
明贺之却忽然开口,声音压得极低:
“她小时候,见过一次撕票。”
傅祈年一愣,转头看他。
“五岁那年。”明贺之嗓音像碎石搅进铁管里,一字一句沉重得发不出回响,“她亲眼看着她的父母——真正的父母——被人撕票。”
“她母亲在她面前被……凌辱,又当场枪杀。”
“凶手朝她心口开了一枪,子弹穿透后留下一道伤疤。你见过,她胸口那个刺青,就是用来遮住那个枪口痕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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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祈年浑身一震,喉咙仿佛被什么噎住,说不出话来。
前世,他自然见过那个他吻过无数遍的蝴蝶纹身。
第一次上床时,他一眼,就知道是枪伤改成的刺青。
只是他不知道这背后是她不堪回首的往事。
他一直以为.....是她为了那个人挡的枪伤!
男人放在裤袋的大掌骤然收紧,严肃冷峻的薄唇崩成一条直线。
明贺之继续道:“那次,她奇迹般地活了下来,可神经系统严重紊乱。
我用尽所有资源找心理医生、创伤学专家、精神科权威……
前后整整两年,她才成了我的明月,才能改掉梦游,才能窝在我怀里睡一整夜!”
他看着窗内的明月,声线一压,“她外冷,其实极度没有安全感。
这一次她差点又被毁了……傅祈年,如果再有一次……”
“不会再有。”傅祈年忽然打断他,目光沉如深海,“我保证。”
就在这时,乔明快步走来,低声禀报:“先生,山鸡处理掉了。”
明贺之点头。
明月出事总要有个人来给明贺之消气,而山鸡保护明月不利,罪当该死!
*
翌日清晨,天光未亮。
傅祈年一夜未眠,守在病房外,靠着椅背闭眼小憩。
明月还没醒,他不敢走。
傅北辰和阿旺提前回了傅家老宅。
客厅的灯亮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