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挑挑拣拣地收了一些首饰,剩下的则小心翼翼地包好,打算以后换着戴。
她一边收拾,一边抬起下巴,嘴角带着一丝得意的笑意,语气懒洋洋地哼了一声:“这样算下来,你欠我的,正好扯平。”
傅祈年低低一笑,眸色幽深,语气宠溺中又带点揶揄:“你倒是算得清。”
“当然。”明月理直气壮,“我这人最怕吃亏,也最懂赌博。”
她扬了扬手腕,那串红宝石手链在灯下晃了晃,像是某种战利品,又像是刻意炫耀,“不过你放心,我既然赌了你,就肯定能赢。”
傅祈年失笑,没再多言,只伸手揽过她,低头在她耳边道:“走吧,在陪我睡一小会儿,就该送我出门了。”
两人从密室出来时,夜色正浓。
而此时,傅家的主宅里,还有一个人未曾入睡。
傅母站在二楼的栏杆后,静静地望着他们,眉头微微蹙起。
她本是睡不着,心里总有些不安。
她本是心烦睡不着,想着来看看儿子,没想到房门一推开,屋里人影全无,却残留着一股暧昧气息,隐隐让人脸热。
她无声地退了出来,走到楼梯口时,正好看见傅祈年揽着明月的肩,从书房出来。
傅祈年并未发现母亲的视线,揽着明月往回走,而明月靠在他怀里,似乎还沉浸在珠宝带来的满足中,嘴角噙着一抹微妙的笑意。
傅母静静地目送他们的身影消失,心中却微微叹息。
她知道傅祈年向来果决,可带明月去密室,终究还是太快了。
毕竟,那些东西,不仅仅是财富,更是傅家的根基。
虽说她已将傅家的传家手镯交给明月,算是承认了她的身份,可两人毕竟才领证不到一个月,远未到真正信赖的地步。
但她也不是刻板守旧的人,也知道感情这事讲究的是缘分,要不,她的好大儿也不会离异后还单身那么多年,却一下子领个媳妇回来。
只是希望,这份交付,不会成为将来的隐患。
*
凌晨四点,广城的天空尚未破晓,天色深沉如墨,唯有院子里的灯光投下一片昏黄。
傅家小院里,气氛压抑而安静,只有细碎的整理声,和偶尔的一两句低语交错在夜色之中。
明月蹲在地上,认真地将一件件衣物整齐地叠好,塞进傅祈年的军用背包里。
傅祈年靠在门框上,双手插在裤兜里,看着她忙碌的身影,低声开口:
"就带两套,你怎么塞了那么多,又不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