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恨我吗？”

周默看着弟弟这个比哭还难看的笑，他的确是一个精致的利己主义者，可对于阿许，自己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他。

他为弟弟所做的一切都是自愿的，或者可以说是出于本能。

“不恨，我只恨自己没有能力罢了。”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在这个吃人的世界，要不是他哥，自己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遍了。

“那………”

平日里就沉默寡言的周默，此刻更是如鲠在喉，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去安慰眼前这个情绪低落的弟弟。

他心中暗自思忖着，一直以来，他都没有觉得自己做错了。

错的是天道，是规则。

“那，你先回到自己的身体里面吧。”

周默其实还有很多话想要对面前的人说，比如他真的感到非常抱歉，因为自己在某种程度上过度消耗了身体，以至于没有能够很好地保护好这具身躯。

然而，正当他准备开口表达这些歉意时，突然间又觉得这样的话语似乎有些过于矫情和做作了。

“好。”

周许走近自己的身体，看着自己就这么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他倒是真的希望自己就这么长眠不起。

“咯哒！”

回到身体后的周许，瞬间被一股疼痛席卷而来。

周默略带歉意地笑了笑，这身体确实是因为他受了不少损伤。

“走吧……再不走这地都要塌完了。”

周许疼得龇牙咧嘴，他现在只想下去吃片止痛药。

“等会，还有最后一件事没做。”

周默盯着不远处的四象阵说着，虽然假天道消散了，规则被镇压了可这里需要一个新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