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泽安挥剑一斩,金光凝聚成轮,旋转间将地上的荆棘藤蔓碾得稀碎。
墨故知眸光一闪,金本来就克木,在沈泽安这种金系剑法下,她的藤蔓的确不堪一击。
只见数道金光袭来,旋转间竟有圆月之象。
墨故知躲闪不及,轻轻叹了一口气,发间簪上雪落在手心,抬手间一把泛着银光的长剑猛地刺出。
铮铮剑鸣之中,一道道金轮就在墨故知眼前破碎。
沈泽安心下大惊,也没人说这孩子会用剑啊。
只见碎光中的墨影挽剑起势,周身威压暴涨,下一瞬间,墨影就到了那人身后。
沈泽安连忙持剑抵挡,眼前人带着幂篱,让人看不清神色,可一招一式灵力浑厚,全然不像刚刚进阶化神的样子。
墨故知不想恋战,单手掐诀,狂风四起,漫天绿叶飞舞,手腕一翻,犹如万箭齐发。
沈泽安没想到来人除了剑法娴熟,灵力更是深厚,一心二用竟没有丝毫破绽。
他眸色沉凝,调动起全身灵力,倏的风云巨变,乌云遮日,衬得演武场上的金光更加耀眼,金色光柱冲天而起,天际隐约竟浮现一轮圆月。
剑光霍霍,一轮轮金光铺天盖地,像是月光洒下,叫人无处躲藏。
墨故知抬头看了一眼,微微叹了口气,“果然,想藏点招根本不可能。”
话音落下,她将簪上雪随意甩到头发上,双手合十,指尖火焰升腾,随着火光渐盛,周围空气仿佛都在燃烧。
如果说天上洒下金光让人避无可避,那地上升腾起火焰就是要烧尽存在的一切。
火舞扶桑以日光,红霞照地浩浩宏。
火焰融化了天边的月亮,撕开了黑暗。
旭日东升,红霞漫天。
整个演武场上火焰升腾,沈泽安避无可避,墨故知身影融进火光之中,无影无踪。
直到沈泽安被天灵火逼至角落,一道柔和的绿光将他笼罩,蒸腾的热度瞬间消失。
下一秒,火光中一点银光晃眼,沈泽安只觉脖颈一凉,轻轻一动便渗出鲜血。
墨故知站在火焰中,炽热的温度仿佛能融化一切,她是其中唯一一抹暗色,如同一阵风,让火烧得更盛。
“沈师兄,承让了。”
墨故知声音清冽如山泉,瞬间浇灭了周围的燥热。
沈泽安感受着脖颈下因为过度紧张而剧烈跳动的脉搏,微微垂眸。
他跳下演武场,回望那道墨色,“墨师妹,输给你我心服口服。”
“这火,烧得可够旺了。”
金克木,他境界又比墨故知高,本以为是场碾压局。
沈泽安看着手背上的灼伤,这可不是普通的火,甚至异火都比不了。
还真是后浪推前浪,前浪被拍死在沙滩上。
墨故知收了天灵火,往归一宗坐席走去。
此时此刻,不论是看台还是主席台脸上都是一水儿的呆滞。
玄天宗虽然是输的那一方,可看墨故知过来一个个眼睛里都闪烁着精光,和看什么奇珍异兽似的。
泊苍更是好奇得紧,恨不得亲自跑到归一宗坐席上研究一番。
与此同时,想要研究的还有飘渺宗。
容九身旁的黑衣人看着墨故知,浑身诡异颤抖,隐藏在帽檐下的灼热视线更是烧得墨故知脚步一顿。
“看到了吗,容宗主。”
“这就是我们墨家培养出的最成功的实验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