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弗唯浑身汗毛竖立,那种在老师底下干坏事还被抓包的感觉太可怕了。
“师姐说的是,等他俩回来我肯定教育。”
墨故知看着竹殊打着哈欠挥了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的样子,突然觉得她像极了曾经在医院给自己扎针的护士姐姐。
那是墨故知刚刚住院的时候,她并不相信自己大好年华就这么被宣判了死刑。
那个时候她闹过,骂过,恨过,可都于事无补。
直到那个护士姐姐,她好像是刚刚毕业,每次来看她都会带点小礼物,跟她聊日常生活,今天的天气,没有过多的关心却让她感觉到温暖。
就像现在,大师姐只会关心她开不开心,在宗门里生活习不习惯,至于其他从不过问。
或许这才是一个长辈真正的关心。
弗唯:只有我是那个冤种。
作为归一宗的宗门大管家,弗唯掌管除了大师姐在时的一切权力,此刻竹殊一离开他瞬间腰不疼了腿不酸了,连训人都更有劲了。
盯着摇头晃脑的墨故知,弗唯气势瞬间上涨,“你,跟我去月霞峰扎针。”
又指了指在一旁充当空气的须怀玉,“你,去月霞峰泡药浴,自己身体里还有虫子呢不知道吗?”
最后矛头指向在一旁幸灾乐祸的寻岳,“还有你,有什么可乐的,一个筑基跟一群金丹硬刚,不要命啦。”
没了大师姐在一旁撑腰,墨故知只能和两个师侄被训得和鹌鹑似的也只能微笑点头说对不起。
听完了训,扎完了针,回到林海禁地时,月亮都冒了树梢。
墨故知看到在大石头上晒月光浴的粉衣女子,乐呵呵地叫了一声师父。
清宁懒得看她,只是听到这欠揍的声音多日悬着的心总算落回了肚子。
墨故知也不在乎,屁颠颠凑过去献宝一样递给清宁一个留影石。
清宁眉头一动,睁开眼睛,“你是要我欣赏一下你不要命的英姿。”
“哎呀,哪能呢,我这条命重要的紧,才不会不要。”墨故知插科打诨,转移话题道,“这是我给你录的画本子,打开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