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想说就算这会儿回去,他也能抱住她,不让她被关进去。
霍遇:“戚八久是你真名?”
琼花点头,看不出一点儿异样,“是。”
她在黎安所有的证件上登记的都是戚八久这个名字,这怎么能不算是真名?
霍遇:“……”
行,你继续担惊受怕吧。
霍遇觉得无聊,就差使琼花把手机拿给他玩儿。
琼花不给,“你拿手机联系别人怎么办?”
“…你还真是有点儿绑架犯的架势了。”
霍遇吐槽着,突然盯着她,“你不让我玩儿手机,那亲个嘴总行?”
琼花:“??”
霍遇说:“我很无聊,你总得给我找点儿事儿做。”
琼花出去了一下,十几秒的时间就回来了,她把怀里抱着的两摞书全都放在霍遇旁边儿,“无聊看书,或者我可以跟你下象棋。”
霍遇看着她又摸过来握住他指尖的手,嫌弃的甩了甩,手上那松松垮垮的力道并没有被甩脱。
“你知不知道,这么粘人以后会没人喜欢你的。”
琼花靠在柔软的真皮靠垫上,不说话,也懒得说话。
她只想关于霍遇的这个进度条跑快一点,再快一点儿。
霍遇太事儿了。
她感觉有些烦。
霍遇:“也就只有我这种心善的人能勉强不怪你。”
“你这是一种心理疾病,有可能是肌肤饥渴症,然后我是你的靶向药……”
脖子上贴上来一只手,他被拉过去,跟她一起躺在盖着防尘罩的床上。
有尘埃被激起来,这种感觉不好受,但霍遇的感官全都被紧紧抱着他,把脸贴在他肩膀跟脖子那里的琼花占据了。
过了几秒,他才说:“…你干什么?”
“贴着你。”
琼花说:“你不是说你是药?”
霍遇张嘴想反驳,几根并在一起的手指轻轻压住他的唇,很轻的动作,他随便就能躲开继续说,但莫名的,他就跟被贴了定身符一样动不了了。
只能不高兴的感觉着她调整了一下姿势,整个人几乎是半趴在他身上的。
也幸好有空调,否则他绝对会被她害的中暑的——耳根烫的要命的霍遇想。
他就保持着这个姿势,随便儿拿了一本书,单手开始翻看。
这些书很明显是从旧书摊上淘来的,估计她都没仔细看每一本是什么,就掏钱了。
其中有两本外语黄文跟三本比较薄的18禁漫画。
他慢条斯理的翻看着外语文书籍。
耳畔是她的呼吸声。
温度很舒服,一切都很好。
晚上吃的依旧是打包的饭菜。
霍遇吃了两口,就只捡着素菜吃了几口。
外面米饭太湿了,菜油太多了,他的嘴巴跟胃都不是很适应。
吃完琼花收拾碗筷,她的头发扎起来了,有几缕短发滑落在脸颊两侧,鼻尖有因为吃饭而热出来的汗珠。
霍遇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从书上挪开,落到了她身上,目不转睛,他完全没意识到。
琼花把垃圾装好,这些都是等会儿要带走的垃圾。
不问就来借住已经很没礼貌了。
她临走的时候还给这这个休息室里放了一些现金,就当借住的钱了。
晚上
她抱着霍遇穿梭在灯火通明的城市,在城市边缘停下,能够看到穿着统一校服的学生这个时候才陆陆续续放学。
烂尾楼就在学校附近,估计当初是想着用学区房之类的说法给卖出去的。
可最后却直接烂尾了。
她站在高处看了一眼地面上充满疲惫的人流队伍。
高处风很大,在还带着略微的闷热的晚上很合适,很舒服。
霍遇也看到了脚下缩小成模糊色块儿的存在,“你在想什么?”
“每个人活着都很累。”
琼花说。
仅此而已。
她没再往后面说,但霍遇却忍不住联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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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倒是觉得累了,之前当普通人的时候怎么不累?怕被发现有必要怕到这地步?”
霍遇拍了拍她的手臂,示意她放自己下来。
琼花把他放下来,他踉跄了一下,握着琼花的手腕站稳了。
琼花闻到他身上隐隐传来的血腥味。
应该是因为刚才的动作,扯开伤口了。
按理说异能者的身体素质异于常人,他受伤之后很快就可以恢复,不知道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恢复。
他半靠在她身上,两人站在灯光未照亮的高处,呼啸的冷风吹拂在他们身上,吹的衣角跟裙摆拉开弧线。
琼花头上一松,是霍遇把她的发绳拉掉了。
她的长发被风扬起,抬手压住,她看向霍遇,“你干什么?”
“不觉得我们这样很帅?”
霍遇指尖勾着发绳扯了扯,不知道怎么就想起了上学时候自己听到过其他男生讨论的话。
女生把发绳戴到男朋友的手腕上,是打标志的意思。
他好看的指尖勾着发圈递给她,“行了,给我戴上。”
“?”
琼花看了眼他的头发。
他的头发不是寸头,而是很方便做造型的那种长度,靠近头顶的地方有一指长左右,确实可以勉强扎个冲天辫。
“好。”
她实在懒得跟霍遇讨论他为什么突然要扎辫子,所以接过发绳就抬手试图抓他头顶最长的那部分头发。
霍遇猛地从半残靠着她变成了直起身跟她拉开距离,眼睛微微睁圆了一些,声音都从好听磁性变得高了两个调,听上去有点受惊,“你干什么?!”
“…不是你让我给你戴上?”
琼花拿着发绳,一只手拉住他防止他没站稳掉下去,虽然她能接住,但很费能量的。
她现在就是一个电量告急的机器人,坚持能不用电就尽量不用。
琼花说:“你只有头顶的头发好扎,靠近脖子那里的太短了,扎不住。”
霍遇:“……”
好事,最起码这家伙应该在学生时代没跟人谈过,否则不会迟钝到这种地步。
“我是让你给我戴手腕上。”
霍遇屈尊降贵的伸出自己好看精致的左手。
因为左手更靠近心脏。
很土。
但土就土好了,反正没人知道。
眼前这个家伙更不可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