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时刻她顶住了,没有假装昏迷,而是说:“没事,你说,说出来对大家都好。”
语气轻飘飘的,透着一股害怕的怂劲儿,仿佛生怕下一秒霍卓承会暴起杀人。
常玉言轻咳一声,压住溢出的笑。
霍卓承:“…你一直让我说,之前是,现在也是,我不知道你想让我说出一个什么花。”
翁清手指拨动手串上的木珠子,“你跟方轻研已经不是第一次把别人扯进来了,早点儿清楚早点决定不好吗?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我不知道。”
霍卓承的语气有了变化,克制不住变得冲。
“我不知道!”
他重复了一遍。
刚刚因为君朗逸的离开缓和没一会儿的气氛,又变得紧张了。
常玉言叹了口气,“你们真的是,怎么整天脑子里都是情情爱爱?就不能谈点儿诗词歌赋,人生理想?”
翁清随意道:“这些不是触手可得?早就得到了?有什么好说的?”
常玉言:“……”
好吧,确实。
他们这种身家,说是这么大了还有什么愿望没实现,那才是搞笑。
他梦想当飞行员,在未成年的时候就在国外拥有了属于自己的定制战机——当然,并不所属于他名下,他未成年前经常会以出国旅游的名头去开着过瘾,后来玩腻了就扔仓库陈灰了。
他是这样,其他人也是。
所以值得折磨一下霍卓承他们的,也就只有这份复杂的感情了。
琼花悄悄往旁边儿挪了一点,又挪了一点儿。
她坐着,等他们讨论完。
结果他们说到一半儿,就不说了。
“今天这样,也没什么胃口吃饭。”
霍卓承对常玉言道歉后就准备告辞。
他对琼花伸出手,在另外两人的目光里,这次琼花没好躲开。
硬着头皮把手放在他手心里,被抓着拉起来,“走吧。”
琼花匆匆对翁清跟常玉言礼貌性的点头,“再见。”
两个人异口同声,“再见。”
电梯门打开,两人走进去。
电梯里,霍卓承问:“你刚才…为什么不说话?”
琼花:“……”
不敢啊,她不想步君朗逸的后尘!
霍卓承对于揣摩异性思维这方面并没有什么天赋,他没察觉到琼花沉默代表的意义,“你听到了,君朗逸为什么会一副跟你很熟的样子。”
“都是利用。”
琼花把自己当吉祥物一样点头。
电梯停了一下,有陌生人上来,霍卓承没再说话。
一直下到一楼,走出电梯里之后,他们坐上司机开过来的车,升起前后隔音的挡板,霍卓承看着闭眼假装睡觉的琼花。
“也许……”
琼花睁开眼看向她。
霍卓承喉结在滚动,他张嘴想说什么,但试了几次都没发出声音。
琼花:“什么?”
“…也许,我们可以……”
霍卓承停下,他不再说话,就那么放空了几秒,随后忽然自嘲的笑了一下。
“没什么。”
他说:“没什么。”
他的状态看上去可不是没什么。
琼花收回目光,并不感兴趣。
这次没把她送到公寓楼下,而是把车停在路边就走了。
琼花并不在意,她在路边的小吃店里买了一些烧烤跟麻辣烫,提着坐电梯上楼。
电梯打开,走出去,她低头看着脚下,手从口袋里摸出钥匙。
“你回来的好慢。”
抱怨的,拉长的音调在前方响起。
琼花诧异的抬头看过去。
五官精致中带着冷秀的青年靠在蓝色防盗门上,手里抢下抛着一个盒子。
“…你怎么过来了?”
琼花走过去,他让开,她把钥匙插进去打开门。
“不对,你怎么知道我住这儿?”
琼花拔下钥匙看向廖长生。
“问了妈。”
廖长生把盒子扔到她怀里,抬脚走进去,扫了一眼鞋柜,从里面拿出来一个明显是新包装的拖鞋拆了换上,“说好请我吃饭,你忘了?”
“……没有。”
琼花拿着小盒子左右看看,没有打开,把门关上之后换了鞋子进屋,“这是什么?”
廖长生:“之前打比赛赢得小东西,当饭资了。”
琼花打开,几秒装着的是一个蝴蝶样式的戒指。
冰蓝晶石质地,冰冷精致的同时带着锋利感。
很好看很特殊。
“很好看,你不留下当纪念品吗?”
廖长生坐姿嚣张的拿出手机,“给你了就给你了,别墨迹。”
“……”
现在是下午三点多,距离吃饭还有一段时间,她今天本来是打算随便吃点提的烧烤的,现在是不能这么解决了。
小主,
她从小冰箱里拿出昨天采购的肉跟菜,去做准备工作。
走了两步,廖长生把手机揣兜里跟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