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境中唯一令她眼熟的便是那串断了佛珠。
那串佛珠是母亲亲自去佛寺请大师开光的,季舒洵偶尔会戴在身上,却在此次混乱中断了丢了,正好和那个梦有些呼应之处。
除此之外,再没有其他眼熟的。
季舒洵摇摇头,觉得是自己今日精神太过紧绷,才会做这样一个无厘头的梦来,摇摇头将这个梦甩开,缓了缓自己的呼吸。
此刻已是深夜,霜月还在榻边守着,大概是太过劳累困倦方才睡了过去。
听到细微的声响,霜月很快睁开眼睛,看到季舒洵醒来,眼中泪花闪闪,没顾上身份拉着季舒洵的手,“世子,您终于醒了,霜月刚才做了一个噩梦......”
看到霜月如此,季舒洵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霜月素来稳重,很少失分寸,许是自己昏迷太久,霜月担心极了。
“梦而已,莫哭。”季舒洵眸色柔和两分,抬起未受伤的那只手擦了擦霜月的泪。
在季舒洵身边待的时间最长,霜月早已养成一副喜怒不形于色的样子,很快便收拾好自己情绪,她笑着说:“瞧我,今天还说紫盈像个小孩子,动不动就哭,若是被紫盈知道,肯定要揪着我不放了。”
季舒洵的手被霜月小心放回锦被中,她一边眨着眼,像个刚做了坏事的小孩一般天真,“世子可莫要和紫盈说才好。”
看着霜月的神情,季舒洵一时晃了神。
半晌后等回过神来,霜月正端了茶水过来。
她哑声道:“我不会说的。”
霜月笑脸盈盈的,端着杯子喂到季舒洵嘴边,“世子先喝口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