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成晔听到了季舒洵的声音，但他好像又没有听到，眼前只有季舒洵静静望着他的画面，那双乌黑的眼中盛满了他一人，像是自己占据了季舒洵的所有目光。

同样，季舒洵亦占据了他所有的目光，那双眼睛实在令人难以移开视线，雪一般清透白皙的面容在月色下像是在发光，楚成晔心跳漏了一拍，唇角很轻的抿了一下，缓缓往季舒洵面前贴近。

季舒洵蹙眉，她并没有后退，直接用手指戳着楚成晔的脸，语气有些冷，“说话就说话，你凑这么近作甚。”

楚成晔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自己到底在做什么。

难不成季舒洵给他下蛊了不成，青天白日的，他竟会做如此举动。

抬眼望去，只见季舒洵脸上神情冷淡，并无多余的情绪，像是之前所见只是错觉一般。

两人对视着，楚成晔目光有些无措，季舒洵是讨厌他吗？

为什么他的眼神如此冷淡？

楚成晔有些坐立难安，他不知道到底是因为季舒洵所说的话，还是说因为想起自己曾说出的话。

季舒洵如此，应该不是反感排斥他的。

想到这里，楚成晔又开心起来。

他这人实在好哄，哪怕季舒洵未说一个字，仅仅只是对他多瞧了两眼，原本跌落至谷底的心情一下子便升腾愉悦起来。

看到楚成晔愣愣的模样，一会一个脸色的，季舒洵心中觉得这人越发呆起来了，她放下了手，轻笑一声，“怎么，当日醉酒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今日哑巴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