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也该轮到周文宾尝尝哑巴吃黄连的滋味了。

周文宾的脸色由白转青，嘴唇哆嗦着："是设备……不，是线路……"

文若烟想着：何不给他添一把火？

"当然有。这可是周经理现场亲笔写的，紧急变更方案同意书。"

文若烟打断了周文宾语无伦次的辩解，反手从手包里抽出一份文件。

她故意将文件转向赤艳如，让赤艳如看清页眉处"紧急方案变更书"几个大字。

赤艳如不假思索地一把夺过文件，手腕上的卡地亚手镯在激烈动作中撞击出清脆声响。

当视线扫到周文宾手写的红酒瓶方案，责任人签着文若烟的名时，她的太阳穴处都暴起了青筋。

所以这场活动周文宾不但没能整到文若烟，还将功劳全归了文若烟！赤艳如气得脸色铁青。

"好，很好。"赤艳如的声音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的，她将文件摔回周文宾胸前，"希望以后，能跟周经理合作愉快！"

她转身时十二厘米的细高跟狠狠碾过周文宾的鞋尖，留下一道狰狞的划痕。

周文宾痛得面部扭曲，却不敢出声。

他匆匆与顾连成和文若烟道别，拽着不明所以的叶银珠仓皇退场，差点撞翻路过的侍者。

香槟塔在水晶灯下折射出璀璨光芒，映照出他狼狈逃窜的背影。

文若烟叹了口气，既有大战获胜的畅快也有对叶银珠的担忧。

"好了。"顾正豪皱眉看着这场闹剧，转头对顾连成说："我今晚和你林阿姨去温泉别墅，你们自己回老宅。"

说罢，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顾正豪很久都没在老宅住了，文若烟猜得到他大概率是搬去跟顾连延住了。

他们是一家三口其乐融融，但是剩下来的顾连成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