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自然而然地抬手揉了揉她的发顶，动作熟稔得仿佛做过千百次。

这亲昵的举动让文若烟心头一颤，但此刻她无暇细想。

T台上的音乐突然变调，预示着压轴秀即将开始。

她的手心沁出冷汗，不自觉地攥紧了顾连成的衣袖。

"别担心，我在。"他收紧手指，将她冰凉的手完全包裹在掌心。那温度仿佛有魔力，让文若烟狂跳的心脏平缓下来。

就在这时，整个秀场的灯光骤然熄灭，黑暗如潮水般吞没了一切。

观众席上响起一片惊呼，随即又被悠扬的前奏音乐淹没。一束清冷的人造月光从天而降，如同液态水银般倾泻在T台上。

压轴模特踩着乐点闪亮登场，鸵鸟毛披肩在行走间泛起珍珠般的光泽。

与此同时，那些酒瓶构成的凹面镜阵列仿佛被无形之手操控，齐齐调整角度。

月光在镜面迷宫中反复折射，最终汇聚成数个刺眼的光斑，随着模特的移动而移动。

文若烟感觉模特的每一步都踩在了自己的心跳上，她屏住呼吸，指甲不自觉地陷入顾连成的掌心。

模特走到T台最前端，优雅转身的瞬间，所有光斑恰好汇聚在那件华贵的披肩上——

一秒，两秒……预想中的火光并未出现。

模特安然完成展示，观众席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媒体的闪光灯如暴雨般亮起，将这一刻定格成永恒。

文若烟看到赤艳如眼中一束能杀人的光向周文宾射去。

周文宾被那眼光吓得浑身发抖，一向从容的脸此刻一片惨白，手忙脚乱地在手机上敲打着什么，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

顾连成轻轻松开文若烟的手，指腹在她腕间敏感处暧昧地摩挲了一下："看，我说了，别担心。"

文若烟长舒一口气，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

她转向顾连成，眼中满是疑惑与后怕："你到底做了什么？"

人造月光下，顾连成的侧脸线条如刀削般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