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上新衣,闫鹤还有些迷糊,她莫不是在做梦吧?自己身上的伤呢?
走着走着,她忽地停下脚步扇了自己一下,然后捂住自己的脸,是疼的。
难不成她被鞭打才是假的?
闫鹤冥思苦想,觉得是自己路上被喂药喂多了,脑子糊涂。
勉强给了自己一个还算合理的解释,她快步走到孟缚青身边。
“青青,你得信我,哪怕他们将我泡在地牢的臭水里,我都没有出卖你,就是吧,我出卖的另有其人……”
两人从假山出来,闫鹤的目光不经意一扫,其余的话堵在嗓子里没能说出来。
她情不自禁揉了下眼睛,发现地上圆滚滚的人头和生死不知的三人不是她的错觉,场面有些骇人。
京城地处北方,哪怕已经到了春天,却依旧冷得很,身上冷,她心里却是暖的。
“青青,谢谢你……”
除了她师父,还有谁能千里迢迢奔赴京城只为救她性命?还有谁能这般在乎她?
不一会儿,她靠自己的脑补把自己感动的不行。
孟缚青终于停下脚步,扭头看她,眼神复杂。
她都做的这么明显了,对方竟然没有半点怀疑?她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你没发觉不对劲?”
闫鹤眨巴了下眼睛,说:“是有点不对劲……”
她凑近孟缚青,疑神疑鬼地说:“我怀疑来京城的路上绑我的姐弟二人给我喂得药有古怪,可能是吃得多了,总出现幻觉……你找到我的时候我身上有伤吗?”
孟缚青无语半晌,决定先行离开此地再说。
指着杨任和还剩一口气的国师,“姓杨的随你处置,留那秃驴一条性命,此人有用。”
面对仇人,闫鹤自然不会手软,可当她正欲动手之时,忽然发现这人明明晕了过去,却能在身上没有捆绑他的绳子时靠树站着。
一瞬间,闫鹤心凉了大半。再看那地上的人头,只觉极为瘆人。
她硬着头皮拿出匕首捅了杨任好几刀,刀刀不致命,待人痛得清醒过来,却只能徒劳无功地惨叫挣扎,不能离开那棵树,她才确信的确有古怪。
直到人即将断气,将人割了喉,确认人没气之后,她转身对孟缚青说:“咱们赶紧走吧,此地好似有些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