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眼下的形势,答案已经显而易见,可没有物证,崔苗儿依旧能嘴硬。
孟缚青有条不紊地处理此事,只叫人觉得信服。
等了约有一刻钟,纪大郎匆匆回来,将手上拿着的素白棉布帕子递给了孟缚青。
“青青妹子,你看这上面是不是乌头汁。”
孟缚青指了指郑大夫,“这个我不在行,请郑大夫来吧。”
从纪大郎手上接过帕子,郑大夫在仔细嗅闻过之后,又以身试毒,最终确定,“就是乌头。”
孟缚青看那帕子皱巴巴,只有中间一块有痕迹,猜测道:“应该是将捣碎的乌头放在帕子上,裹起来将汁水拧进菜粥里。”
纪大郎神情有些痛苦,“今晚的菜粥也是她做的。”
孟缚青只觉崔苗儿处处小心,又处处留痕迹。不知道说她聪明还是笨了。
她看向闫鹤:“将人弄醒吧。”
“咋弄?”闫鹤问,“我只能把她打醒,或是用水泼醒。”
“你俩起开,老夫来。”
说着,郑毅提着银针给崔苗儿扎了两针,不多时崔苗儿悠悠转醒。
面对自己还没来得及处理的物证,崔苗儿神色难掩慌张仍在嘴硬,最后孟缚青一锤定音,“不承认,那便扭送至县衙吧。”
崔苗儿的声音戛然而止,低垂着头看不清神情。
“只能如此了。”孟伯昌缓缓开口,“大郎媳妇,原本我给你留了个住处,想着你和大郎万一真的和离,也能有个地方住,之后是立女户亦或是重新嫁人都行。怎就这么想不开呢?”
他话音落下,崔苗儿疯了一般朝孟缚青扑了过去。
“孟青青!你怎能如此恶毒?!我父母兄嫂都毁在你手里,你如今又要毁了我啊……”
她连孟缚青的衣角都没碰到,便被闫鹤出手制住。
她哭得不能自已,用力挣扎却挣脱不了,干脆放弃,“是我干的又咋了,你们都欺负我,我娘家人若是还在,怎能叫你们如此欺负……孟缚青,都怪你,你不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