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村子里的水井被好生收拾了一遍,男人们挨家挨户把没有倒塌的房屋屋顶和窗户修补好,又从后面的山坡上砍了好些木头和竹子堆在一起,打算请木匠来做家具。
不少人家屋子里没有床,幸亏之前编的草席子多,在床没做出来的这些日子里,便又派上了用场。
女人们则捡柴割草做饭,收拾家里,两厢分工合作,一日工夫下来,之前的荒村摇身一变成了个充斥着烟火气的村落。
刚落户,每日虽忙碌个不停,孟伯昌脸上的笑却没断过,他一边琢磨着明日找块地方盖个棚子,地方要大些,所有牲口都能暂时安置在里头。
孟缚青家。
归置好从昌平府抢来的要卖的东西,在牛二等人将一箱箱东西搬上车时,孟缚青跟闫鹤说:“明日你从牛二中选两人带去府城同你一起去当铺,记得记账,卖出去的银钱给你分成。”
闫鹤的眼睛猛地亮了,“分我几成?”
孟缚青伸出一根手指,“这些东西是我和谢公子两人的,分你一成,卖的多分得多。你选的帮工的钱你来结。”
闫鹤也不嫌少,当下充满了干劲,“擎等着看吧,明日你只管数钱。”
明日孟缚青也打算去一趟府城,她和单琦玉选的这处,倒是不缺床,只是床腿或床身都被耗子咬过,垫着石块铺上席子勉强能睡人。
之前她林家收了不少家具,去一趟府城也好过过明路。
晚上孟缚青把牛二几人留在家中吃饭,于是露天的大锅前挤满了要帮忙的人。
眼瞧着越帮越忙,单琦玉哭笑不得地留下一个烧火的,让其余几个人高马大、过于碍事的汉子坐到一旁等着。
不多时一桌的丰盛饭菜端上了桌,桌上还有一壶孟缚青从空间里拿出来的酒。
众人也没有问酒打哪儿来的,实在是之前在昌平府抢东西,什么杂七杂八的东西都被他们抢了来。
知道孟缚青和牛二几个有话说,单琦玉和两个小的便把饭菜带进屋子里吃。
孟缚青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举起杯子,“多谢牛二哥带着一众兄弟一路上帮我不少,虽说你们自认是我的手下,但我在心里把你们当做兄长,希望我能让你们永不后悔当初的选择。”
说着她将小酒盅里的酒水一饮而尽。
许久不曾尝过的味道刺激的她眯了眯眼睛,忽地想到一件事——这具身体不知会不会喝醉。
得少喝一点。
她心里想着这些,牛二几个还没喝酒,便已经被孟缚青一番话说的上了头。
“老大你这话说的!我牛二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从来不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