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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忠平揉了揉酸胀的眼睛，看了眼仪表盘上的时间：凌晨一点十五分。他刚加完班，正开车回家。深夜的高速公路上车辆稀少，只有他的车灯在黑暗中划出两道苍白的光柱。

突然，前方起了大雾。浓重的白雾像一堵墙一样横亘在路中间，李忠平不得不放慢车速。他记得天气预报说今晚是晴天，这雾来得蹊跷。

车子驶入雾中，能见度骤降到不足五米。李忠平打开双闪，小心翼翼地往前开。导航突然发出刺耳的杂音，屏幕上的路线扭曲变形，最后变成一片雪花。

"该死。"李忠平拍了拍导航仪，但毫无反应。他掏出手机，发现竟然没有信号。

就在这时，他注意到路边的景色变了。原本应该是高速公路护栏的地方，变成了茂密的树林。路也变得狭窄崎岖，像是乡间小路。

李忠平的心跳开始加快。他确信自己一直在高速公路上行驶，怎么会突然开到这种地方？他试图调头，但后视镜里也是一片浓雾，根本看不清来时的路。

他只能硬着头皮往前开。路越来越窄，两旁的树木在车灯照射下投下诡异的影子，像是张牙舞爪的怪物。李忠平感觉自己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

开了大约十分钟，李忠平看见前方路边有一个路牌。他放慢车速，看清了路牌上的字："前方事故多发路段，请小心驾驶。"

这个路牌他十分钟前就见过。

李忠平的心跳得更快了。他继续往前开，果然，十分钟后，他又看见了那个路牌。这次他特意记下了路牌旁边的一棵歪脖子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