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炸产生的负能量漩涡像捏橡皮泥似的把那团能量体搓成球状,姜悦趁机把整艘船的护盾能量导入主炮。
她咬着发绳给粒子加速器上膛的模样,让我想起她第一次学烤蛋糕时打蛋器的转速。
";三秒间隔。";我把她推进逃生舱的缓冲垫,自己卡在正在融化的瞄准镜支架上。
当主炮光芒撕裂星云的瞬间,姜悦突然把磁力靴吸附在指挥台底部,她倒挂着完成最终校准的样子,活像只执着的树袋熊。
那团能量体坍缩成指甲盖大小的晶核时,姜悦正用我的领带擦拭沾满能量残渣的切割刀。
她突然把发烫的额头贴在我肩甲上,这个动作让刚爬出掩体的医疗官又缩了回去。
星云深处传来类似玻璃风铃的震颤声,我战术目镜的裂纹正好把远处的星光折射成血色十字。
姜悦的机械手指突然开始自动拆卸粒子步枪,这是她紧张时特有的小动作——在我们头顶三万公里的位置,某种比整个舰队还庞大的阴影正在重组能量波纹。
战术目镜的裂纹把血色十字烙在视网膜上。
我听着姜悦拆卸零件的咔嗒声,喉头泛起能量电池过载后的铁锈味:“全舰二级战备,护盾集中到右舷——医疗组去底舱待命。”
星云裂隙中涌出的暗紫色波纹正以几何倍数膨胀。
姜悦突然把拆到一半的步枪拍在操作台,机械手指在虚拟键盘上敲出残影:“能量潮汐将在117秒后覆盖本区域。”她后颈的仿生皮肤因过载泛起细密电流,像撒了把跳动的星砂。
当第一束伽马射线洞穿三层护盾时,我认出那团正在成型的能量实体——它吞噬星光的方式像极了我们上周在β - 37星域剿灭的星际水母,但体积放大了二十倍不止。
副官手里的数据板“啪”地掉在地上,他弯腰去捡时,防护服膝盖处的补料在反物质尘埃里滋滋冒烟。
“坐标锁定完成度82%……92%……”姜悦的声音突然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