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季似笑非笑看着谢渊。
他可是沈记的东家,平时闲来无事就观察出入店内的客人,见过形形色色的人,他一眼就能看出谢渊对自己充满了敌意。
他和谢渊之前并未有任何交集,所以,谢渊对他这股莫名其妙的敌意,只能是因为秦嫣了。
他故意笑着说:“我自然是有事,才会频繁来找县主。”
“你有何事?”谢渊又问。
他垂眸轻笑一声,重新看向谢渊说:“这是我与县主之前的事,就不方便告诉谢将军了。”
恰是他这样的话,彻底让谢渊黑了脸。
看出谢渊马上就要发怒,秦嫣立即出声,“你不是不舒服嘛,怎么说话还能这般中气十足?”
谢渊看着她,动了动嘴唇,没有接话。
“谭公子先回去吧,等我处理好这边的事,我亲自去沈记找你。”秦嫣道。
“好。”
谭季看了几人一眼,便离开了前厅。
目送他走远,谢渊收回视线看向秦嫣。
“你和他很熟?”
“不熟。”
“那你还敢让人家进来,你就不怕他居心叵测?”谢渊急忙追问。
秦嫣面无表情看着他,正色道:“我和你们也不熟,不也是放你们进来了?”
“你拿他和我们比?我们可是……”
秦嫣没好气打断他,“你们可是什么?”
“你……”
谢渊被她气到了,无奈轻叹一声,随即在前厅坐下。
她走近谢渊,盯着他的手腕说:“把你的胳膊伸出来。”
谢渊照做。
秦嫣专注给他把脉,皱眉看着他。
“你夜里是不是外出了?”
他略显慌张,愣了片刻才接话,“你怎么知道?”
“你之前服用过月影草,身子虽恢复了一些,但到底还是不能受凉,可你这个脉象是寒邪入体,不是夜里外出,我实在想不到别的了。”
怪不得她早晨刚回府,就看到了站在府外的谢渊。
原来他也是一夜未归。
她半眯着双眼审视着谢渊,问:“你昨夜去了哪里?”
“去处理了一些公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