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辛并不给他躲避的机会,“我什么都决定不了,但是我能决定自己。”
是死是活,都是由温辛自己决定。
晁燕凉和她目光相接,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甚至有些僵硬了。
他变成一尊木塑石刻的雕像,轻声说:“就是因为我和晁百京说了此事,你就要与我闹?”
他试图把这一切的过错都归咎于晁百京的身上,似乎以此想要证明自己并没有做错什么。
温辛淡淡说:“我没有闹,我怎么敢和安昌王闹?我说的只不过是事实罢了,反正在安昌王眼中我只不过是一个低贱的玩物罢了。”
“你在生气。”晁燕凉的嘴唇没有动,这声音是从他的喉咙里挤出去的,“因为晁百京。”
温辛深吸了一口气,“并不是晁百京。”
她一针见血地打破了晁百京找的借口,“是因为你。”
气氛瞬间变得极其的压抑,连空气仿佛都被挤压了出去,心跳声和呼吸声都变得极其的渺小,深海般令人窒息。
温辛看着晁燕凉的神情在慢慢的变化。
从虚假的冷漠无情到赤红双目,愤怒与狰狞混合的僵持在他的气息中开始变化,浑身散发出来的那种强大而又压迫的气场几乎让人恐惧的腿软。
“……你想干什么。”晁燕凉隐忍地,一字一句地说,“你宁愿留在晁百京身边,都不愿意留在我身边。”
说完这句话,晁燕凉用力地拽了她一下,温辛因为惯性身体往前面一倾,被他抱在怀里。
男人心跳得很快,很稳,胸膛坚硬而滚烫,充满着浓浓的安全感。
两个人的距离骤然被拉近,晁燕凉低着头,棱角分明的脸在她的眼里面放大,鼻尖几乎要碰到鼻尖,他薄唇紧绷着的弧度很冷漠,眉眼阴霾,眼底没有任何的温情,只有冰冷和暗潮汹涌的戾气。
晁燕凉的声音嘶哑,仿佛胸膛里压抑着滚动的雷霆:“你不是说你恨晁百京吗?你不是说你想杀了他吗?难道这一切都是你在骗我的?从始至终都只不过是算计吗?!”
殿内空旷,他咬牙切齿的咆哮回荡其中,余音不肯消止。
温辛仰头近距离望着他,乌黑的眼眸,毫无情绪,脸上却笑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