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二皇子混不吝的肆笑,江月恨不得冲上去撕下他的假面。
“二皇子忘了之前把我从牢里救出来,多亏了傅候,我险些成了放火烧死相邻的罪人。既然救了我,您和傅候这样的关系,又怎么会这会不知道我有没有亲人生还呢?”
哪怕忍了又忍,江月还是没忍住滔天的恨意,字字讥讽,好在她原本对二皇子就这幅模样,如今被说到伤心处,这般反应也不足以让他怀疑。
“这些日子,乌月山重建被提上议程,这差事除了我,就是萧云笙争夺,我要你帮我阻止他。”
“不可能,朝廷上的事,将军不会听我的,就算是老太太也不能左右。”
江月的解决完全是下意识的,虽然太子说过只要二皇子找她谈起乌月镇,顺势答应下来,把金脉的事捅给他。
剩下的就等他们收网。
但一听到要和将军站在对立面,江月怎么都不肯。
二皇子早就料到了她的反应。“他自然能。你中了蛇毒,未解除干净,他心系于你,自然就会分心,分身乏术。”
……
回京后,江月没能回沈府,更是没去萧家看一看,只知道二皇子和官家说了她被蛇咬过,留在了宫中让太医开个药方调理一番。
江月下意识找徐太医,扑了个空,问了才知道自从之前受伤,徐太医已经告老还乡,从京中里搬走了,徒儿也不知去向。
金脉之事二皇子没提,江月数着日子,却没出宫的机会,自然也没法找太子商议。
一来二去,没等来计划下一步。
倒是把萧云笙等回了京。
两人再见,却在御书房,等着传召。
江月刚被二皇子的心腹传了一堆话还未消化,抿紧的唇角在看到萧云笙的那刻,只剩不安。
“将军。”
见萧云笙用手成拳,抚在唇下轻咳了几声,江月心猛的一紧,急忙上前却被萧云笙抬手阻止,等气息匀了些,眼睫微微一颤,才看向江月:“这些日子睡的可好,被蛇咬的伤可好些了?”
与其还是那么的温和,江月松了口气,抬起眼角瞥了一眼,看到萧云笙眼下淡淡的乌青不止是疲惫,甚至透着苍白,不免为了瞒着他的事愧疚。
想起他许久发作的那毒,压低了声音:“我很好,将军你的毒?”
已经要入夏的天,江月却浑身寒津津的好似被人强行拉回到冬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