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早在她心里就描画过千百倍,等孩子出世后穿上该是何种模样,还偷偷描画了几幅花样子就等着给萧云笙看过,一同挑选。
如今这些事将军和傅蓉一起做了,她的孩子也没了。
一股锥心之痛,从喉咙一路游动到心口,快速地弥漫到四肢血液。
傅蓉叹着气指腹抚摸着那虎头帽上的胡须,含着泪,但江月分明看到她唇角微微勾起:“也不只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莫不然再用我的腰牌请个太医来看看?就请江月姑娘相熟的徐太医?”
“竟还有相熟的太医,那问一副延缓葵水的方子也没什么奇怪的了。”
拐杖声咚咚作响。
也不知萧老太君听了多久,站了多久。
江月察觉萧云笙攥住她的手都微微收紧,理了理思绪急忙解释起来:
“昨夜奴婢发热也才醒不到半刻时辰,安嬷嬷就冲进来将奴婢按在这里,说孩子是奴婢虚构的。
将军,那军医奴婢在边关时是第一次见,就算奴婢撒谎,他又何必替奴婢撒谎隐瞒。”
“用药,就算是军医被唬住也不是不可能!你们这些低贱身份的女子为了争宠,什么手段用不到!!!”
咚的一声,拐杖重重点在地上,一向慈祥和煦的老者此时脸上露出最深恶痛绝的厌恶。
平时为了养神总是合眼,此刻睁得浑圆,落在墙角一处灵位上。
好似又回到了当年让她痛不欲生的过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