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彩儿抱了抱母亲,又对着父亲拱了拱手,
“爹,家里就拜托您了,有事随时给我发电报。”
王文杰只是点了点头,他不能像自己的妻子一样,婆婆妈妈,但是对这一对儿女的惦记,不比自己的妻子少,只见王文杰从怀里掏出个布包递给王彩儿
小主,
“这里面是五十块大洋,你拿着,到了京都用钱的地方多。”
王彩儿接过布包,心里一阵发酸。她强忍着眼泪,拉着王锦的手,跟着两个动员兵朝着门口的防空运兵车走去。车子发动的那一刻,她回头望了一眼——奉天警察总署的朱红大门在晨雾里渐渐模糊,院门口的老槐树叶子已经落得差不多了,只剩下光秃秃的枝桠伸向天空。
与此同时,千里之外的草原上,风正卷着枯草屑四处乱撞。
铁柱骑着一匹枣红色的战马,手里握着马鞭,目光锐利地盯着前方的队伍。
就在半个时辰前,他刚刚接收了从后方运来的100辆镰刀战车——这些战车通体呈深灰色,车身两侧各装着一把锋利的镰刀状刀片,车轮是特制的防滑轮,在草原的上行驶也丝毫不受阻碍。
“总长大人,所有战车都已经检查完毕,油料和弹药也都补充好了!”
一个穿着黑色警服的小队长跑过来,敬了个礼说道。他叫陈二牛,是铁柱从奉天带出来的老部下,为人憨厚,打仗却很勇猛。
铁柱点了点头,勒住马缰绳:“通知下去,全军休整十分钟,然后朝着阿尔山进发!”
“是!”
陈二牛转身跑开,扯着嗓子喊:“全体都有——休整十分钟!十分钟后出发!”
队伍里立刻传来一阵轻微的骚动。士兵们纷纷放下手里的枪,有的坐在草地上揉着酸胀的腿,有的从背包里掏出水壶喝水,还有的拿出干粮啃了起来。铁柱翻身下马,走到一辆镰刀战车旁边,伸手摸了摸车身的刀片——冰冷的金属触感传来,刀片上还闪着寒光。他想起昨天赵国强发来的电报,上面写着:
“阿尔山的蒙古部落屡次骚扰普通民众,劫掠百姓,此次务必一举肃清,保边境安宁。”
十分钟很快就过去了。铁柱翻身上马,马鞭一挥:“出发!”
100辆镰刀战车率先启动,“轰隆隆”的引擎声在草原上回荡,卷起漫天尘土。
战车后面跟着的是2万余名警察部队的士兵,他们穿着整齐的黑色警服,背着步枪,迈着整齐的步伐向前走去。阳光渐渐升高,照在士兵们的脸上,每个人的眼神都坚定而严肃——他们知道,这一次的任务不轻松。
阿尔山脚下,蒙古部落的大营里却是另一番景象。
大营用木栅栏围了起来,里面搭着数百顶白色的蒙古包,炊烟袅袅地从蒙古包顶上的烟筒里冒出来,空气中弥漫着马奶酒和烤肉的香味。
在大营中央的最大一顶蒙古包里,阿尔山王正斜靠在铺着羊皮的坐榻上,怀里搂着两个穿着红色蒙古袍的女子。他约莫四五十岁的年纪,满脸的络腮胡子,头发用一根银色的带子束在脑后,手里端着一个镶金的酒碗,碗里盛满了马奶酒。
“王爷,这酒您再喝一碗?”左边的女子娇声说道,伸手想给阿尔山王添酒。
阿尔山王笑了笑,刚要端起酒碗,忽然听到帐外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紧接着,一个穿着皮甲的轻骑兵掀开门帘闯了进来,脸色煞白:
“王爷!不好了!华夏军……华夏军的警察部队杀过来了!前面还有好多从没见过的铁车子,跑得可快了!”
“什么?”阿尔山王猛地坐直身子,手里的酒碗“哐当”一声掉在地上,马奶酒洒了一地。他一把推开怀里的女子,大声喊道:
“敲鼓集合!快!”
“咚咚咚——咚咚咚——”
急促的鼓声很快在大营里响起。分散在四周的各路统领听到鼓声,纷纷骑着马朝着王帐赶来。
不一会儿,王帐里就挤满了人,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几分疑惑——自从上次被华夏军打败后,他们已经安分了好一阵子,怎么华夏军突然又打过来了?
“王爷,您这么着急叫我们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一个身材高大的统领开口问道。他叫特尔哈,是部落里最勇猛的将领,上次和华夏军打仗时,他带着自己的队伍冲在最前面,虽然最后败了,但也杀了不少华夏军士兵。
阿尔山王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表情平静下来:
“诸位,华夏军这次是铁了心要把我们赶出阿尔山了!他们派了一万人过来,还有好多奇怪的铁车子,看样子是想一举踏平我们的大营!”
他的话音刚落,帐内立刻响起一阵骚动。
坐在阿尔山王身边的世子阿古拉浑身一颤,手里的马鞭都掉在了地上。上次和华夏军打仗的情景还历历在目——华夏军的火枪威力极大,隔着老远就能把人打死,他们的骑兵根本靠近不了。